第1章 代价是，成为我的信徒

“这就是这次许愿者所在的世界？”空间裂隙缓缓消散，刚从中走出的凌羽打量起四周，“‘希望以后的生活好起来’？感觉像是我一二阶时会接到的愿望。”凌羽立身于一片荒野，天空低沉，满是阴云，直接压在头顶。阴风呼啸，卷起黄沙阵阵。他的背后就是一片空间屏障，灰蒙蒙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而前方视野的尽头屹立着一座小城。一张淡蓝色卡片在凌羽手中翻转，上面给出了某种指引。“看来许愿者就在那城内。”凌羽不再犹豫，低语一声：“我希望我的速度得到增强。”话音落下，他便向那小城奔去，速度极快，所过之处带起个个风旋，紧接着卷起黄沙。随着不断靠近，那小城的城墙逐渐拔高，灰扑扑的石壁上一个个黑点闪烁着。忽然，凌羽感觉自身被锁定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看清了石壁上的黑点为何物——那是一颗颗眼睛！此时，那城墙上无数眼睛中，黑漆漆的瞳孔齐齐转动，锁定了城墙下身影渺小的凌羽。阴风吹得凌羽后颈有些发凉，不过他立马便做出了反应。“我希望除了许愿者，其他存在无法感知我。”愿望生效，那颗颗瞳孔瞬间转动，恢复原样。根据凌羽猜测，这应该是某种监视灵宝。确认安全后，凌羽便大摇大摆地向城门走去。城门大开，并没有城板等进行关闭，不过让凌羽眼皮一跳的是，那城门上方，挂着一把巨大的铡刀，正缓慢下降，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然而，进入城中后，氛围更加古怪，这就像是座空城一般，悄无声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而街上不少墙壁上同样镶嵌着眼睛！不止是眼睛，还有耳朵、鼻子等器官……“鬼城？”凌羽自进入城中，便心神不宁，在他的感知中，这种情绪不像是自己产生的，而像是从外部四面八方强行挤进来的。凌羽边走边观察，周围的场景在不断重复，不同的是，重复出现的时候，房门大开！他没有选择靠近那些敞开的屋子，在他的直觉中，那些大门就像是张大的嘴巴。不过他也没有慌张，有着手中淡蓝色卡片的指引，他不担心会迷路。最终，他停在了一座小房子前。他背后是一堵嵌满眼珠的墙，有的眼珠甚至还在淌血，就像是刚挖下来一般，混杂着其他液体，在墙上留下扭曲的痕迹。这小房子被高高的院墙围着，院门同样关闭着，确定许愿者就在其中后，凌羽轻轻一跃，到了墙头。墙内有一块破旧的小院子，一个十岁左右，瘦小女孩坐在台阶上，抓着一根比她大腿都粗的多的木槌，敲洗着衣服。城内阴冷，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衣服，嘴唇发白。仿佛是感觉累了，小女孩放下木槌，低头看向旁边地上，那是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阴风起，吹起女孩额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