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东篱茶居

夏无州。是有明两京十三州中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中心，位于有明版图东北部，北临绥北州，南邻东州、南州，西近邯州，东部靠海。夏无州下辖十府七十二县，在有明王朝的统治下，这片幅员辽阔的土地显示出勃勃生机。谁能想到千年之前，这里曾是“伐天之战”的主战场。关于“伐天之战”现在仍有老一辈人口口相传当初的故事。“……说时迟，那时快，鬼王左脚踩右脚来在了南天门前，指着天门正中的天王便破口……”北定府蓉城县的小茶楼里，聚集了不少来听故事的客人，他们或蹙着眉头，或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大家均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老者讲述后面的故事。茶楼共两层，上层六张桌，下层八张桌子，一处看台；茶楼装修古拙，在梁柱之上还有精雕的花纹纹路，看台两侧还有装饰的煅帘，桌椅板凳制作无不精良，磨得锃亮的桌椅足以想象得出这里观者云集，比肩接迹的热闹场面。茶楼名叫“东篱茶居”，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名，是蓉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茶楼，坚固饭店和茶馆的生意，其最为知名的便是金莲雪顶，素有“宁品三朵花，不饮二两茶”之说，更是有“塞外龙井”的美誉。至于这店名，原本唤作富宁茶庄，可生意一直不见好，直到城内一落魄秀才提点了店老板，并给茶庄改了名字，这才生意转好，到如今已有三年。茶楼里热气蒸腾，店家和小二招呼一会儿，见客人都落座之后，店家便拨弄算珠，算起账，小二则是在一处不惹眼的地方驻足也跟着听起书来；火炉子里的炭火烧的噼啪作响，却也全然影响不了众人听故事的雅兴。来这里的客人多数以走商队为主，还有为数不少的是本地的有些家底的贵户，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尝尝那“塞外龙井”，还有一点便是那说书人的故事。说书人说书人年逾花甲，须发尽白，气若浩然，声如洪钟，仿佛是个老神仙。他头带幅巾，身穿玉色长衫，领口袖口交领处为皂色，衣身上下分裁，上衣为交领，宽袖，下裳用十二幅拼缝而成，前后身各六副，上衣中缝与下裳中缝笔直相连，腰间束大带，在身前打结，末端下垂，下垂部分有皂色边缘，带结上系有组带；脚踩云头素履。讲起故事来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老者讲着讲着，便停顿下来，正讲到天帝出来的刹那，众人听他没有继续，便开始骚动，有的忍着不去茅厕，就为的听完这一段，没想到老头吊胃口，一直不肯继续。“……哎？之后怎的？”“马老爷子，您快说啊，我们在这逗留数日，就为这最后一场！”“是啊，您快说，我还憋着……”……此时楼上楼下的听客都被吊足了胃口，纷纷催促着马老爷子。马老爷子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