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的生死

“啊啊啊啊！”苏亦凝从水中醒来，呼救声竟然变成一串难听的“啊”，她成了哑巴？睁眼，是无尽的水流将其淹没，冰冷的河水拉着她厚重的衣服往深处沉去。来不及震惊，苏亦凝快速把棉袄棉裤脱了，放松身体，浮上了水面。“哎呀，苏亦凝自己游上来了？你们看啊！”“还真是，她不是跳河自杀吗？怎么游上来了？”“谁知道啊，这都第几次了，一年跳个七八次的，一次都没死成。要我说，你们都不要去救，她自己个儿不想活，救回来下次还会跳。谁能天天守着她啊？”渔火村的村民站在岸上看热闹。王权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是个哑巴，跳进去要是真没人看到，可不就是死路一条。这孩子承受力是弱了点，可也才十六岁，大好的年华，不能这么没了啊？”说罢，他脱了衣服就要跳，谁料被自己媳妇拉住了胳膊：“你别去，这天寒地冻的，别为了救一个想死的，搭上自己半条命！儿子去喊苏家人了，等他们自己来救人！”苏亦凝牙齿打颤，浮上水面便手脚并用往岸边游。可是水流始终带着她往下游的地方去，游了半天，力气耗尽却只游出去了一米。岸边站着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下来救她。他们看着她在水里挣扎，有的笑有的骂，好像她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怎么回事？她不是在环球旅行的豪华游轮上晒太阳吗？怎么落水了？这是哪里，那些人怎么都穿着粗布长衫。呼救不成，她只能靠自己。咬着牙，喘息一会儿，才又开始滑动胳膊。随着她朝着岸边越来越接近，脑子里划过了一些画面。种种显示，她穿越了，这是一个类似于明朝的架空时代玄朝。游的近了，岸上看热闹的人说话声也听的清楚了。“苏亦凝会水啊？那还每次都要我们去救？上个月也是这个时候吧？我家男人二话没说跳进去把人扛上来，多冷的天啊，寒冬腊月的，他们苏家一句谢谢都没有！”“你说的很对，苏亦凝每次跳里河，苏家都不来人。是不是苏家原本就知道苏亦凝会水？”“是压根不相信她舍得死吧？每次都是做样子，一个会水的人，能淹死吗？她姑姑说，苏亦凝就是仗着自己生的标致，心气儿高，受不得半点委屈。全家人都得把她像个公主圣女一样供着，稍微不如意，就要死要活——”“哎哟，你这个不懂事的祖宗哎，作天作地，又跑来寻死觅活！你是一天都不给我消停啊，我们苏家摊上你这么个女娃，真是遭了八辈子霉哟！不就是让你穿一些你姐姐穿过的旧衣吗？咱们村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捡的大的衣服穿大的？孩子多，家里穷，买不起新衣，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喜欢不穿就是，何必跑出来丢人现眼啊？要死又不死绝，留着贱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