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丑,但记忆中,那却是最舒服的衣服。
付司庭笑着打篮球的时候,那身校服在他身上格外好看。
他邀请我去生日会的时候,我期待了很久。
为此,每天帮其他学校的学生写作业,攒下来的钱偷偷放进存钱罐。
我看中了一个不算贵重,但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可以说是天价的礼物。
攒完最后五块钱,回家的时候,我只看见那只存钱罐静静地躺在地上。
里面空空如也。
爸爸说,他拿了一半去打牌,剩下的一半,被妈妈拿去买酒喝。
我第一次同他们抗争。
“我攒了好久的钱,你们为什么要动我的?”
一巴掌重重地扇过来,我的手按进地上碎玻璃渣里。
好痛,锥心地痛。
他破口大骂:”你是老子生的,还跟老子谈钱?”
我几乎哭破了嗓子:”那为什么要生我!没我你们尽可以喝酒打牌,为什么要生下我?!”
是的,为什么要生我?
直到很多年很多年后,我都没有得到答案。
但当时的答案却异常清晰。
一个花瓶,重重地砸向我的背。
我闷哼一声,哭声被打断。
半醉的妈妈回来后,我爬向她的脚边,试图控诉这一切。
换来的,是另一巴掌。
他们出门了。
我想起厨房的刀。
在手腕上试试。
多可笑,刀生锈了。
刀刃是钝的,还有缺口!
硌得皮肤生疼。
(番外三)
高三那年,付司庭跟我说,我们一起上大学。
等上大学,要我做他女朋友。
三年努力,我成绩虽然达不到保送的水准,但始终保持在前列。
只要正常发挥,考去付司庭的学校还是有很大希望。
天不遂人愿。
高考前那晚,爸爸赌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