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插管在颈侧留下淤青,声音沙哑却又无比坚定,“当阿尔茨海默症蚕食你的记忆时,这些神经元会在你大脑里重新生长。”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崩溃地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抱住头,仿佛这样就能抗拒这残酷的真相 。
殡仪馆冷冽的灯光下,我身着偷来的顾明城的白大褂,袖口残留的佛手柑香气混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刺痛了我的眼睛,也刺痛了我的心。我深吸一口气,拿起解剖刀,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我这是在做什么……”我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挣扎。但思念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还是缓缓划开了顾明城冰冻的胸腔。
当镊子夹起他萎缩的迷走神经时,我手背的留置针突然迸发剧痛,我忍不住惨叫出声:“啊!”那些荧光胶囊正在血管里生根发芽,仿佛要将我的身体撕裂。
“晚秋你看,我们的痛觉神经终于同步了。”幻觉中的顾明城坐在解剖台边,他的腿骨发出紫藤花枝折断的脆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他冰凉的手指探入我手术创口,扯出缠绕着紫藤根系的坐骨神经。
“那天你问我为何选紫藤花,因为……”他忽然咳出带着冰碴的血,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它的根系会吞噬宿主骨骼生长。”
MRI影像在冷柜表面诡异地浮动,我的骨盆CT显示骨转移灶,恰好形成紫藤花根系图案——正是五年前被他触碰过的部位。
“顾明城,你好狠的心……”我泪流满面,对着幻觉中的他嘶吼,“你为什么要把我卷入这一切,为什么……”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寂静。
老洋房的最后一块彩窗被封入玻璃罩时,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决绝,缓缓启动了顾明城留下的神经脉冲仪。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我低声说着,声音虽小却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