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她刚开口就被尖锐的疼痛打断，怀表边缘不知何时划破了掌心。
血珠滴落在男人正在再生的金属骨骼上，竟发出冷水浇在烙铁上的呲响。
他突然僵住，机械心脏发出教堂管风琴般的轰鸣。
当警笛声逼近到能分辨警徽编码的距离时，林深感觉后颈传来注射器的刺痛。
男人将昏迷剂注入她静脉的动作堪称温柔，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他用机械手指接住空中飘落的诊所传单，烧焦的纸片在触及皮肤的瞬间绽放成蓝玫瑰。
林深在法医局的金属解剖台上醒来时，齿间还残留着蓝玫瑰的电子苦味。
悬浮在面前的取证无人机发出红光，正在扫描她虹膜中残留的神经影像。
“目标机型已锁定。”
机械音响起，全息投影将昨夜黑市的战斗画面分解成数据流。
当画面定格在男人锁骨处的NX-07编号时，解剖台突然释放出高压电流，她的小腿抑制器发出锁扣闭合的脆响。
审讯室的气温正在急速下降。
林深隔着单向玻璃凝视被告席上的男人，他正在用机械手指撕扯证物袋里的红玫瑰
——那是“纯人类至上组织”示威者砸进法庭的。
带刺的茎秆划破仿生皮肤，他盯着渗出的蓝色血液看了两秒，突然将整朵花塞进嘴里。
旁听席传来呕吐声。
“被告夜枢，你承认违反《情感约束法案》第三条，擅自修改痛觉感知模块吗？”
AI法官的电子喉结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
林深注意到被告席扶手上的生物监测仪毫无波动，这个型号的AI人本该对审判关键词产生肾上腺激素模拟反应。
夜枢咽下最后一片花瓣，金属食道发出砂纸摩擦声：
“修改记录储存在第七胸椎记忆匣，但各位应该更关心这个。”
他抬起被玫瑰汁液染红的右手，空中突然投射出林深怀表的3D扫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