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七郎郗道茂的其他类型小说《乱臣贼子一生之盟全文》,由网络作家“四洲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天赋异禀无人能出其右。桓温披着头发席地而坐,对着郁郁青萍信手击缶。他在乐理上并不精通,只因情感充沛而显得豪气干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郗超手中无瑟无笙,只有一管从西府库房翻出来的竹笛与缶声相和。他神思悠远的看着坐在湖畔石前击缶的人,是那样的伟岸那样的豪迈,旷古的气概将曲水楼阁都渲染出几分高古豪气。如今这人正值而立,是人生于世建功立业的最好年华。生逢乱世,人命是那样的艰难脆弱,光阴是那样的短暂难追,生命洪流白驹过隙,他们到底要付出怎样的努力和代价,才能在这世间留下些什么。那亘古的功勋成就,与此刻唾手可得的痛苦快乐,又该如何两全呢?“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超儿,我现在大概能够体会曹公在公宴...
《乱臣贼子一生之盟全文》精彩片段
是天赋异禀无人能出其右。
桓温披着头发席地而坐,对着郁郁青萍信手击缶。
他在乐理上并不精通,只因情感充沛而显得豪气干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郗超手中无瑟无笙,只有一管从西府库房翻出来的竹笛与缶声相和。
他神思悠远的看着坐在湖畔石前击缶的人,是那样的伟岸那样的豪迈,旷古的气概将曲水楼阁都渲染出几分高古豪气。如今这人正值而立,是人生于世建功立业的最好年华。
生逢乱世,人命是那样的艰难脆弱,光阴是那样的短暂难追,生命洪流白驹过隙,他们到底要付出怎样的努力和代价,才能在这世间留下些什么。
那亘古的功勋成就,与此刻唾手可得的痛苦快乐,又该如何两全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超儿,我现在大概能够体会曹公在公宴上吟唱此曲的心境,他想要天下英才尽入觳中,想要匡扶天下拯民水火,想要功成名就万古流芳。”桓温叹息:“只是最初在颖都与他歃血为盟至死不负的那些人却在宿命洪流里渐渐离心,他无匡扶汉室之雄心,而荀彧等人亦无敢继续追随左右,无汉禄可食,便是生死两隔孤家寡人。”
郗超将笛子放下,袖手而已,一瞬间,他看懂了这个盖世英雄身上的恐惧。
他恐惧自己的孤独,恐惧自己的忠诚,忧思惧怖,害怕自己终有一日会步前人后尘。
郗超想到在家中时父亲与谢公王公的谈话,桓元子若不加以抑制,不出十年定是下一个王敦苏峻。初听时只觉得世家狭隘残忍,可到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由信上两分。
纵然桓氏儒道传家满门忠烈,纵然桓温之父为国尽忠惨死苏峻之手,纵然卑劣,可他竟然也这样以为了。
“超儿,我曾说景兴两字很好,却与你不适合。今日吟道曹公的短歌行却突然想到两个字一定与你十分契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你觉
得以嘉宾为你的表字如何?”
他曾为他加冠,如今再为他取字,这样很好,可终究又有些过了。
他早打算将自己与他绑在一起同进退,可真到了信誓旦旦盟一个承诺的时候却又心生胆怯摇摆不定了。
他不是要给他一个表字,而是问他要,一个永不背弃的承诺。
桓温在他的犹豫中大笑,“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取字是大事,应当由父兄师长拟定,超儿可别怪我唐突。”
父兄师长?自郗超九岁孤身入会稽王府后,六年间与郗家长辈他的父亲兄弟相处寥寥,而手把手教他骑射,陪他读书,带他出游,除出征外与他一起度过每一个生辰,每一个上巳,每一个上元的不就是桓温吗?那些连父亲都不曾给予的悉心教导,兄弟都不曾给予的支持陪伴,恩师都不曾给予的尊重关怀,桩桩件件,他不是都已经从桓温身上得到了吗?
他心动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郗超对嘉宾这个表字心动了。
十一、
郗超及冠之后亲事尚未定下,桓温便与南康长公主为他相看。
江南大族适龄的女郎看了个遍,也挑出几个勉强相宜的,他拿着一匣子画轴给郗超看:“这些都是我请公主掌眼后定下的女郎,每一个都美貌聪慧,超儿看看可有中意的?”
郗超的母亲过世的早,家中父亲有不通俗事,早几年就将郗超的婚事托付给弟妹和嫁去王家的阿姊,打那以后再未过问过半句。
桓温将画轴一次打开铺满了整个竹亭,然后拉着郗超席地而坐,指着右手边的一幅画道:“谢家的七娘子,无奕的独女,她是这些女郎里出众的一个。”
谢家七娘咏絮才女,又何止出众那么简单。
谢王两家比邻而居,郗超少时借住王家时曾与谢家七娘有过几面之缘,顾不由讪笑道:“七娘子年纪还小,尚不到议亲的年纪。”
“这到无妨。”桓温笑道:“七娘子年纪小,我超儿也才刚刚加冠,你若喜欢她的话,便是再等上她一两年又如何?”<
辱。”
二、
嘉宾,你堂妹与王家七郎两情相悦,可听闻会稽王有意下嫁郡主,你可否从中说和?
嘉宾,救救我阿父,他不是故意上那封奏疏的。
嘉宾,你与为父不同,你像你的祖父,有野心,有手段。
嘉宾,你手腕怎么有颗红痣,像个女儿家似的,还怪勾人。
嘉宾,嘉宾。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超儿不如就以嘉宾为字?
嘉宾,超儿,我的郗郎。
三、
咸康二年,太尉郗鉴长子郗愔喜得一子,满朝来贺。
才嫁入琅琊王家不久的郗璿抱着襁褓中的孩儿给郎婿看:“逸少你瞧,超儿的眉眼生的多像阿兄,将来也一定会是阿兄这样清润俊雅的儿郎。”
陈郡谢安踩着木屐远望了一眼,转身对他的妻子说:“眉目虽像方回,可看这孩儿的炯炯风神却更像个小太尉。”
刘夫人皱着眉道他:“少胡吣,太尉少时何等风神你又不曾见过,休将你在外头品评人物的习气放到自家人身上。”
“若能像父亲也就好了,不过说到人物,安石可曾见方才从前厅经过的那个少年?”
郗家大宴,满堂贵子,从前厅经过的少年人不计其数,可值得郗愔特意一提的恐怕也只有那位。
“方回是说龙亢桓家那个小子吗?”
龙亢桓家的家主早年死于苏峻之乱,门庭落寞了许久,直到前几日桓家长子枕戈待旦亲自去灵堂杀了江播三子为父报仇,自此名声大噪,陛下嘉其勇毅纯孝,大加封赏,甚至隐隐有许他尚主之意。
“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心性手段,的确算是个人物,只可惜他这门第不显,不然说不准会是下一个中山刘公那样的人物。”谢安道
郗愔不以为然,刘越石乃是何种人物,中山刘氏的少主,母族乃太原郭氏,妻族乃清河崔氏。而桓氏卑微,门户不显,家教鄙陋,如何相比?
“安石此言差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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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不是说要带我去中都吗?我来了。”
身形那样柔软单薄,轻而易举的就被桓温拢到怀里,郗超轻轻挣了一下,随后泄了气得凑到桓温耳边说:“抱很久了,将军可否先松一松?你勒的我有些喘不上气。”
桓温后知后觉的将人放开,怜惜的摩挲过郗超脸颊上被他铠甲衙出的红印子,随即拉着郗超的手往自己的营帐带。
帐门一闭,他拉着郗超同席而坐,亲昵:“超儿,一路赶来累不累?快在我的帐里歇一歇,我让人去给你安顿行李。”
“我带来了粮草,将军不去看一看吗?”
桓温紧攥着他不松手,“王珣在盯,他你还不放心吗?”
王珣那人,谁会不放心呢?
“那将军不去忙别的事?”
桓温摇头,“超儿,我有事跟你说。”
郗超笑着点了一下头,颠簸散乱的发髻上便滑下一绺垂在耳边。
“我喜欢你。”
“什么?”郗超像是没听清,可心头雀跃了一下,抬起头迫不及待的要从桓温的眼神里探寻他想要的情绪。
他说他喜欢他,天知道他等桓温这句话等了多久。
“喜欢你,想要你。”桓温神态自若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扣过郗超的手臂去亲他。
“桓公自重。”桓温没想到郗超竟然会推开他,没想到自己得到的只是郗超义正词严的拒绝,这么冷冰冰的话郗超何曾对他说过,他一向那么乖,那么听话。
然后,他就突然惊觉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那是郗太尉的长孙,郗家未来绝无争议的家主,是九岁入仕举世无双的江左名士,他竟然会觉得他乖巧听话,他理所当然的把郗超当成那个在会稽日复一日跟在他身边读书学骑射的少年,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把目光聚到他身上的孩子,却忘记了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俨然早已长大,会拒绝,有主见,爱恨分明,是个与他并驾齐驱的人。
他郑重的捧起郗超的手道:“孤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
一、
“茂儿,签了吧,你和七郎没有偕老的缘分,可你若执意不绝婚,他定会为你去死的。”郗璿握着郗道茂的手殷殷道:“就算是为了七郎,为了润儿,签了这和离书吧,算姑母求你了。”
郗道茂执笔颤抖的凑近案上的绝婚文书,哽咽连连:“君舅的字,还是疏朗秀逸,万金难易,媳妇与七郎今日能得君舅代书墨宝,不知要羡煞建康多少风流名士了。”
王羲之与她对望一眼,惭愧的低下头,再没了当年上巳兰亭,曲水流觞的意气风发,如今王家也好郗家也好,不过只能任人宰割罢了。
公主想要他家儿郎,无论是娶妻生子还是重伤残疾,都避无可避,只有承受。
“道茂,是我王家对不住你,你为我王家妇,温柔敦厚有礼有节,不曾有丝毫纰漏,终究还是七郎招摇了。”
七郎何曾招摇?自成婚以来他们夫妇还不够深居简出吗?
“君舅不必再劝,我签就是了,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我省的。”郗道茂一抹眼泪落上自己的名字便要往外走。
乌衣巷里,晚霞绮丽,白墙黛瓦累世积英,终究也不过是乱世一浮萍,如此而已,谁又能独善其身呢?她走的决绝,不敢回头去看她轮椅上心死如灰的郎婿,不敢去看她无人可依的幼女,可到底心有不甘意绪难平,还是忍不住背对着堂上的衮衮诸公道:“若我阿兄尚在,若我阿兄尚在......”
斯人倩影渐行渐远,连叹息都几不可闻,可一字一句却仍让满堂公卿名士自惭形秽,哑口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羲之起身续上郗道茂未尽的那半句话,“若嘉宾尚在,王郗也罢,司马氏也罢,我们谁又敢迫她下堂?”
“是啊,若嘉宾在的话,那司马道福又岂敢逼迫七郎娶她,我可怜的润儿又怎么会小小年纪就与母亲别离。”郗璿上前靠在郎婿肩头啜泣:“逸少,你说来日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我黄泉下的兄长?他将茂儿托付给我,可我这个做姑母,做君姑的,却眼看着自家孩儿受此胁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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