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停滞。
“劫波非劫,镜影非影。”判官的声音从水波中传来,逐渐被海风吞噬。阿虾踉跄地站起,背后开始游动那张“冥河渡”的刺青,它像活物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最终勒住了他的脖颈。
那一刻,阿虾明白了——自己从未逃脱过,所有的罪行,早已深深镌刻在灵魂的最深处。
第四章·忏魂礁
浪尖站着个僧人。
赤脚陷进沙里三寸,沙粒却在脚背上结成了莲花。阿虾站在远处,身形像一只被海风吹得摇摆不定的幽灵。菜士岛的黄昏渲染了一切,袈裟在光影中映出血色,他看清了僧人手腕上的戒疤——七颗星辰逆时针旋转,似乎与这海岛的命运纠缠不休。
“海蛇噬月。”阿虾的脊椎弯成S型,指甲在沙粒上划出一道道深痕,毒液从他指尖滴落,滴入这片被诅咒的海滩。
僧人合掌,眼眸凝定,突然一阵风卷起,佛珠散成流星,“金刚嗔目。”
第一拳,拳风凶猛,名为“须弥倒影”。僧人出拳的刹那,阿虾猛地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拳头离他喉头三寸时,空气竟被扭曲成一道道漩涡。僧人身后仿佛涌现出千手的虚影,每一只手指都在结印,而那股印风吹来,让阿虾的皮肤如同被刀刃划过般疼痛。
他猛地施展“吞舟式”,腰肢像海鳗一样扭动,毒牙直指僧人腋下的空门。
第二拳——“业火红莲”。僧人脚下的沙粒竟开始熔化成琉璃,炙热的气流点燃了阿虾的鬓角,他的视线短暂模糊,幻象纷飞。六个孩童吃珊瑚的画面,似乎在火焰中重现,那是他杀戮的记忆。他强忍住翻身跳入海的冲动,深知若此刻逃避,他将永远被困在这无尽的轮回中。
他奋力刺出一记“怒蛟摆尾”,湿漉漉的鱼叉瞬间穿破火焰的幻象,刺中僧人的胸膛。但那拳风未曾停歇,僧人仿佛丝毫未受影响,继续挥出第三拳——“轮回杵”。
拳势极慢,每一拳出,仿佛都是一道时光的印记,流转着六道众生的轮回之苦。阿虾猛然冲击,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