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的感觉，手忙脚乱地递个盘子、拿双筷子，都显得笨拙无比。
不一会儿，烤肉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滋滋冒油的肉片在烤盘上发出诱人的声响，大家围坐在桌旁，边吃边聊。我时不时地偷偷打量沈廷，他还是记忆中那般模样，眉眼间透着温和，只是眼神里少了曾经望向我时的那种炽热，多了几分疏离。偶尔目光交汇，我慌乱地移开视线，莫名的心虚。
贺知意坐在我旁边，像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不停地给我夹菜，把烤好的鸡翅、鲜嫩的牛肉一股脑堆在我碗里，还时不时地用胳膊肘轻轻碰我一下，低声说：“多吃点，看你瘦的。”我白了他一眼，嘴上嘟囔着“烦死了”，心里却没拒绝他的好意。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彻底打开，开始回忆高中时的点点滴滴。那些青涩的暗恋，偷偷塞在桌洞里的情书；热血的球赛，为了班级荣誉在球场上挥洒的汗水；熬夜的苦读，昏黄灯光下密密麻麻的笔记，都成了此刻下酒的好菜。
我沉浸在回忆里，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时，沈廷突然举杯，目光看向我，眼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其实今天能再见到你，我真的挺开心的，过去是我不好，希望以后咱们还能像朋友一样。”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犹豫着举起杯，手指微微颤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心中五味杂陈，分不清这滋味是遗憾、释然还是别的什么。
饭后，大家帮忙收拾完残局，陆续告辞。我也起身准备离开，沈廷送我到门口，轻声说：“路上小心。”我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发现贺知意跟了上来。
“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贺知意不由分说地接过我手中的包，走在前面带路。我跟在他身后，夜晚的寒风呼啸着，像头猛兽，有些刺骨，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花袄，缩着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