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絮染成绀青与茜红的绸缎。混天绫在天幕写起狂草情诗时，敖丙的龙角正抵着哪吒额角微微发烫。
“当年在昆仑镜里……”哪吒的声音闷在敖丙肩窝，“看到你替我挡天劫的样子，丑死了。”
敖丙忽然捏住他后颈：“那时候就在想，这么吵的小妖怪，要是变成哑巴……”
未尽的话语被夜航飞机的轰鸣碾碎，哪吒突然拽着敖丙的衣领拉近距离：“喂，你们龙族求偶是不是要吟诗？”
“先吐珠，后……”
“那这样算不算？”哪吒猛地咬破指尖，血珠在星空下凝成并蒂莲模样，“我哪吒今日与敖丙……”
警报声突然撕破夜色，保安的手电筒光柱晃上来：“谁在上面放火？！”
混天绫卷着两人翻下天台时，哪吒的笑声惊起满街梧桐叶。他们跌进深夜超市的促销车堆里，敖丙的银发缠着哪吒的红绳，购物车撞出叮铃哐啷的响。
“还差最后一句。”敖丙突然撑在哪吒耳侧，打折标签粘在他袖口像古怪的喜帖，“吐珠。”
哪吒摸出颗偷藏的费列罗怼进他嘴里：“本太子吐巧克力珠行不行？”
敖丙忽然低头，金箔纸在唇间泛着细碎的光：“龙族规矩，赠珠者要亲手……”
混天绫突然拽倒整排薯片货架，膨化食品的雪崩里，哪吒的掌心按在敖丙心口。他腕间钥匙扣红得发烫，霜花纹样正顺着相贴的皮肤蔓延成锁链形状。
“两位要办会员卡吗？”收银员举着扫码枪目瞪口呆，“情、情侣打八折……”
哪吒抄起促销车撞开消防通道：“记账！记东海龙王账上！”
夜风灌满小巷时，哪吒腕间的霜花锁链亮如银河。敖丙背着他跃上屋顶，混天绫正把偷拍的星空照片贴满月亮。
“冰疙瘩。”哪吒突然揪他耳朵，“你心跳吵到我睡觉了。”
“那就数着。”敖丙的龙角拂过哪吒眼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