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真的。
那个慈爱的,像母亲一样温和的人去世了。
她愣了半晌,喃喃道:“可, 云斌他……”
到现在,她竟然想的还是沈云斌。
我踉跄一步,摇了摇头。
我终究是高估了严依雨的良心。
沈云斌满眼得意地看着我,忽然冲我比了个口型:
“你活该。”
说完,沈云斌抄起一边甜品区的银叉就往脖颈上抵去,眼底一片血红。
他看向严依雨,一脸哀伤:
“小雨,你知道我身子弱,受不了牢狱之苦的,这次我肯定在劫难逃,你帮我很多,我已经知足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样浮夸的戏码,只有严依雨一而再,再而三相信。
她上前一步,颤声哄道:
“云斌,不,不要……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快放下!”
沈云斌唇角扬起一丝得意,转头,又像英勇就义般对我道:
“江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失去了一只手,既然你这么不依不饶,我愿意以死明志!死给你看!”
他说的决绝,深深闭目,手上却没使劲。
只见严依雨疯了一样扑过去夺走银叉,嘶吼道:
“云斌,别做傻事!我保证,我发誓,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
而沈云斌则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抱着严依雨哭出了声。
看着他们两个加害者郎情妾意抱在一起,我默默捡起地上的手机,打通了110的电话。等沈云斌被哄好,抽着鼻子让严依雨给他抹眼泪时,警车与救护车已经同时停在了别墅外。
眼看着警察下车走进来,严依雨目露惊骇。
而警察的目标也很明确,直直向沈云斌走来。
沈云斌也颇为紧张,立刻紧紧抓住了严依雨的手,把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都攥红了。
警察没有二话,一把将沈云斌揪出来,拿出镣铐就要铐上时。
“慢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