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左后蹄。”
我鬼使神差地环住他腰身,触到暗藏的硬物。
好家伙,这厮锦袍下居然穿着软猬甲!
来不及细想,胭脂兽已如离弦之箭冲进场中。
陆景明突然松开缰绳,左手将我往上一托:“挥杆!”
木球破空时,我恍惚看见十二岁那年被他抢走的糖画。
原来这混蛋记得我惯用左手击球,原来他后颈那道疤是去年替我挡花盆留下的,原来...他心跳声震得我掌心发麻。
“漂亮!”
喝彩声惊醒思绪,木球正正穿过柳家金锣。
陆景明反手将马球杆插回我手中,指尖若有似无擦过我腕间红绳:“林姑娘这招猴子捞月,颇有小爷七分风采。”
我踹他小腿肚:“明明是凤凰点头!”
夕阳西斜时,我们竟真夺了魁首。
太后赏赐了陆景明鎏金马鞍。
那鎏金马鞍还没捂热,就被他镶在了斗鸡笼上。
而我则讨了个大金元宝。
这种钱拿在手里的滋味真好呀,今天晚上我要抱着它睡大觉。
回府途中经过西市,赌坊吆喝声勾住我脚步。
“陆公子斗鸡局新开盘!
押十赔三!”
我摸着怀里刚得的金元宝热血上涌。
方才马背上那抹坚毅侧颜与眼前笑闹着喂鸡的纨绔重叠。
我鬼迷心窍般砸出全部身家押在了他身上。
4三日后的斗鸡场,我抱着钱匣子目瞪口呆。
陆景明那只威风凛凛的五彩大将军,正被只秃毛杂种鸡啄得满场乱窜。
庄家笑嘻嘻收走我的金叶子和金元宝时,那厮倚着朱漆柱冲我挑眉:“林姑娘听说过扮猪吃老虎吗?”
我蹲在斗鸡场稻草堆后咬牙切齿。
场中央陆景明的战宠正被那只秃毛公鸡啄得满场乱窜,这厮居然还在摇旗呐喊:“大将军加油!
啄它尾羽赏金瓜子!”
“陆景明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踹开雅间门,账本甩在他面前,“上个月七连败,这月又开场输三局,害我赔了三百两雪花银!”
他正给鹦鹉梳毛的手顿了顿,鎏金鸟笼里突然掉出块玄铁令牌。
我抢上前要看,却被他用松子糖砸了额头:“林姑娘,偷窥男子私物非淑女所为。”
“淑女能徒手掰开醉仙楼的酱肘子?”
我冷笑着一脚踩住令牌,“这玩意儿我在父亲书房见过,盐铁司的通行令——陆公子装纨绔装得挺费心思啊?”
窗外忽传来尖细通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