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时候,我的手还在发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摆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不经意间亮起,正是我刚刚寄出的罗德岛艺术大学的申请邮件。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动画公司做特效,虽然收入不菲,但生活依旧朴素。
每天吃公司免费食堂,租借只有十几平的蜗居,就是为了攒够去国外深造的学费。
尽管如此,我还是每月雷打不动地给林姗姗转4000元生活费。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时间想到六年前在助学基金会网站看到的那张照片:十五岁的林姗姗站在漏雨的土房前,衣衫褴褛,眼神却亮得惊人。
一时又想到我在那些深夜加班后昏昏欲睡的时刻,被她哭诉着生活窘迫后心软发出的红包。
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起来,我打开和她的对话记录,正想好好琢磨下和她既往的对话时,
手机恰好在此时颤动一声,林姗姗率先发来一张X光片图片,歪斜的牙列在黑白影像里显得格外狰狞。
姐姐你看,医生说我的牙齿情况必须做进口隐形矫正。
她追了张价目表,五万三的数字用红笔特意标出。
不等我回复,她又发过来一段和齿科医生的聊天记录,大意就是她这种情况如果用便宜的产品,后续大概率还要返工,最终的费用可能比直接用最好的隐形矫正产品还要高。
姐姐,我真的是为了你考虑,这才是最省钱的方法。
我一下就被气笑了,这话说得倒好像是我逼着她去整牙似的。
我记得基金会的捐助协议是不强求捐助内容和金额的。
更何况,整牙不属于生活必需品,完全不属于被捐助的范围。
前面也说了,我要出国,不能再继续资助你了。
这一回,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了回应。
我放下手机,不出意外地又在眼前看到密密麻麻的弹幕飘过。
咦,这个女配觉醒了?这条剧情就这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