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通知。
我预定的周六回南城老家的高铁票,无法再使用。
对方告知我,鉴于我未能给傅渊支付百万赔偿款,傅渊已再次上诉。
我被限制高消费,包括乘坐飞机和高铁。
几乎唯一被允许的远程出行方式,是火车硬座。
我挂了电话,身体有些脱力。
思考着是放弃回老家,还是改坐火车。
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车程,我不确定,我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但我真的挺想回去一趟的。
人临死前,总没道理不跟父母的亡灵告个别。
我也约了老家的几个亲友,说等我回去,一起见个面,吃顿饭。
我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打开卧室门,想喘口气。
刚好客厅里,周景年在打电话,神情激动而愤怒:
“怎么可能突然安排我出差!
“我看不是公司安排,是傅渊安排吧!”
“我不可能会去,大不了就再次离职!”
我走近了,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周律师,你最好想清楚再回复。
“屡次不听从律所安排,一意孤行。
“像你这样的再次被辞退,势必被整个行业拉入黑名单。”
那边厉声说完,话锋一转又放缓语气:
“你父母都失业在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这次出差,只是一周而已。
“你也多,为自己和家人想想啊。”
周景年挂了电话,面色黑沉。
我走到他身前,开口道:
“我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周景年盯着我。
我最近大概又瘦了不少,实在不太能入目。
所以他脸色更难看了,坚持道:
“我不走,我陪着你。
“去见你奶奶和回南城,我都陪着你。”
我笑道:“我真的没事。
“我奶奶离这里不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