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跃上来,“女鬼厢房暗格里发现的。”
破布上歪歪扭扭绣着首诗,后半句恰好能接我玉佩刻文——不见当年系舟人。
怀中玉佩突然发烫,某段陌生记忆闪入脑海:云海间白衣人将玉佩系在青衣少年腰间,远处传来天兵怒吼:“云阙仙君私放堕仙,触犯天条!”
“沈大人!”
黑白无常从瓦缝里钻出来,“十殿阎罗急召,说您私自动用......”他俩突然噤声,直勾勾盯着我手中缓缓浮空的玉佩。
原本残缺的龙纹正自动修补,散发出唯有阎君正殿才有的威压。
我转头问谛听:“你之前说......我上任时身上只有这块玉?”
神兽爪子下的瓦片“咔擦”裂开:“其实有件事没敢说,您喝孟婆汤那天,汤锅突然沸腾着显出......咔嚓!”
翡翠耳坠毫无征兆炸成粉末,楼下来往行人同时仰头望天。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们脖颈都缠着同样的黑气,嘴角以完全相同弧度缓缓扬起。
谛听兽的尾巴毛全炸成了鸡毛掸子:“这是天界失传的牵丝傀儡术!”
我反手甩出十二张清心符,符纸却在半空自燃成灰。
楼下掌柜的算盘珠突然崩断,裹着黑气的珠子暴雨般射来,在瓦片上凿出冒着青烟的窟窿。
“临时工守则第一条,”我拎着谛听兽后颈皮在箭雨中闪躲,“遇到搞不定的事就——摇人!”
孟婆汤的香气混着破空声袭来,青铜汤勺“咣”地砸穿屋顶。
老太太踩着汤锅浮在半空,舀起勺绿油油的汤汁泼向人群:“醒脑汤买一送一!”
被泼中的傀儡们突然集体蹲下呕吐,吐出满地扭动的黑线虫。
我趁机咬破指尖往玉佩上一抹,龙纹骤然活过来游动。
威压荡开的瞬间,整条街的傀儡齐刷刷跪倒,胸腔里飘出点点金光汇入玉佩裂痕——这玩意儿在吸食功德!
“造孽啊!”
孟婆一勺敲在我头顶,“当年云阙仙君拿它收妖,你倒好,用来收份子钱?”
玉佩突然发出响亮的打嗝声。
子时将至,生死簿残页突然跳出袖袋,展开成三丈长的状纸开始自动书写。
我瞄见“违规使用上古神器”、“当值期间损毁公物”等加粗标题,最后落款处墨迹诡异地晕染成笑脸图案。
“是笑面判官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