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蜷缩成一团的少女，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其实哥哥本来可以被救回来的，都怪我。”
叶棠哽咽着说：“如果当时我好好吃饭，顾医生就不会为了安慰我，去买橘子让我安心。”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从眼里流出，叶棠把头埋在胳膊上，“那样，哥哥病情突然加重的时候顾医生就可以及时治疗，我爸也不会伤人进监狱。”
“宋昭月的姐姐，被我爸捅伤，”叶棠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现在成了植物人。”
“以前我成绩好，大家都喜欢和我。”
叶棠咬了下牙旁的肉，继续说，“尤其是昭月。”
“可现在，在大家眼中，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叶棠起身，跳下石阶，她抬手抹了下眼睛，背对着顾杨说：“从今往后，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叶棠的身影逐渐隐于黑暗，许久未说话的顾杨冷不丁开口，“那顾医生呢？”
叶棠脚步一顿。
“宋昭月的姐姐推开了顾医生，替她受了伤，”叶棠吸了吸鼻子，“我没勇气再去找顾医生，希望她现在好好的。”
话落，叶棠推开门，离开了天台。
顾杨低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七从天台回来之后，顾杨对叶棠冷淡了许多。
叶棠也回到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被欺负、被孤立的时候，也没有人再为她出头，笑着打趣她。
叶棠紧握着笔，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样也好，不会再伤害到其他人。
下课，叶棠拿着水杯去水房打水，回来的路上，刚好看见宋昭月扯着顾杨的衣角，走进空教室。
叶棠的睫毛微颤。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空教室门前。
两人的交谈声不大，叶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宋昭月突然推了顾杨一把，随后夺门而出。
顾杨慢慢走出教室，被站在门后的叶棠吓了一跳。
他扯起嘴角，正要说什么，叶棠却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顾杨挠挠头，跟在叶棠身后，回了教室。
刚走进教室，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顾杨回到座位上，收拾好书包，下课铃响时，他第一个冲出教室。
顾杨来到本市最好的精神病院，他走进病房，放下书包，默默把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好。
陈姐进来时，刚好撞见要去买饭的顾杨。
“小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