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在暗网悬赏五百万找你。”
他替我扣好安全带，指腹擦过颈侧烧伤处时顿了顿，“沈小姐现在像件裂釉的哥窑瓷器。”
我推开他的手：“顾先生不觉得残缺美更动人？”
他低笑一声，打开面前的红木匣。
天鹅绒衬布上躺着支翡翠簪子，水头比我拍的那枚胸针还要透亮，簪尾刻着极小篆文——正是三年前拍卖会失窃的乾隆御制咏梅簪。
“赝品摔碎了，总得赔你件真的。”
他忽然倾身靠近，簪尖擦着我耳际插入假发，“周夫人三小时前中风入院，周延正在变卖海外资产。”
瑞银保险库的虹膜扫描仪亮起绿灯时，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林薇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她烧掉的南山公馆地下，还藏着直达瑞士金库的磁悬浮通道。
“欢迎回来，沈女士。”
客户经理递来鎏金钥匙时的微笑十年未变，“您2016年寄存的23号箱，上周刚通过纳米级防腐处理。”
箱门弹开的瞬间，顾承舟吹了声口哨。
防弹玻璃罩内，林薇与周延母亲在咖啡厅接头的照片整齐码放，最新日期停在她火烧别墅的当天下午。
最下层躺着支录音笔，标签写着：2018.09.05仁爱医院值班室。
“周夫人当年买通护士长时，肯定没注意监控对着空调检修口。”
我将证据链扫描件传回国内，“顾先生猜猜，这份大礼该在什么时候拆封？”
他正用放大镜研究周延的海外账户流水：“等林薇把最后三千万转到开曼群岛。”
突然指着某行交易记录嗤笑，“这位张总夫人挺有意思，给周延的堕胎费走的是慈善捐款渠道。”
深夜的苏黎世湖泛着冷雾，我站在落地窗前看顾承舟调试信号追踪器。
他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随着动作起伏，那道淡疤在月光下像条休眠的蛇。
“三年前你救我那次，”我晃着红酒杯靠近，“为什么故意让碎瓷划伤自己？”
他敲下回车键，满屏代码开始自动抓取周延的加密邮件：“好让沈小姐记住，有人受伤比你更疼。”
电脑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林薇的加密视频窗口弹出，她身后的背景是沈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我母亲的遗照被她垫在咖啡杯下：“猜猜我在保险柜找到什么？”
她举起泛黄的日记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