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藏小说 > 其他类型 > 冯昭月柳司卿: 全文

冯昭月柳司卿: 全文

冯昭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姐,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冯氏嫡长女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丫鬟蓝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犹豫的递给冯昭月。“这药虽能让人七日内病入膏肓,状若离世,却也生不如死,而且一旦出了差错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想好了吗?”冯昭月神色没有半分波动,倒出药丸干咽入腹。药丸很苦,却不及冯昭月心底的苦。她擦去蓝樱的眼泪,笑着开口:“不要哭,这是好事。再过七日,我就不再是清河冯氏,而是卿王府的亡妻了。”为了摆脱这个姓氏带给自己的枷锁,也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她愿意赌一把。此刻,看着屋里贴满的大红囍字,冯昭月眼里全是苦涩。世人都说卿王柳司卿爱惨了清河冯氏的嫡长女,幼时为她祈福上山做了和尚,现在又为她下山还俗入了红...

主角:冯昭月柳司卿   更新:2025-02-25 13: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冯昭月柳司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冯昭月柳司卿: 全文》,由网络作家“冯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冯氏嫡长女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丫鬟蓝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犹豫的递给冯昭月。“这药虽能让人七日内病入膏肓,状若离世,却也生不如死,而且一旦出了差错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想好了吗?”冯昭月神色没有半分波动,倒出药丸干咽入腹。药丸很苦,却不及冯昭月心底的苦。她擦去蓝樱的眼泪,笑着开口:“不要哭,这是好事。再过七日,我就不再是清河冯氏,而是卿王府的亡妻了。”为了摆脱这个姓氏带给自己的枷锁,也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她愿意赌一把。此刻,看着屋里贴满的大红囍字,冯昭月眼里全是苦涩。世人都说卿王柳司卿爱惨了清河冯氏的嫡长女,幼时为她祈福上山做了和尚,现在又为她下山还俗入了红...

《冯昭月柳司卿: 全文》精彩片段

“小姐,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冯氏嫡长女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丫鬟蓝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犹豫的递给冯昭月。“这药虽能让人七日内病入膏肓,状若离世,却也生不如死,而且一旦出了差错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想好了吗?”冯昭月神色没有半分波动,倒出药丸干咽入腹。药丸很苦,却不及冯昭月心底的苦。她擦去蓝樱的眼泪,笑着开口:“不要哭,这是好事。再过七日,我就不再是清河冯氏,而是卿王府的亡妻了。”为了摆脱这个姓氏带给自己的枷锁,也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她愿意赌一把。此刻,看着屋里贴满的大红囍字,冯昭月眼里全是苦涩。世人都说卿王柳司卿爱惨了清河冯氏的嫡长女,幼时为她祈福上山做了和尚,现在又为她下山还俗入了红尘。但只有冯昭月自己知道,柳司卿还俗娶她,是因为她的妹妹——冯婠月。年幼时,冯昭月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本是赵郡李氏的嫡子——李祈桢。但及笄那年,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冯婠月不慎坠入池塘,李祈桢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少女浑身湿透,被他一路抱回闺房。大夏颁有律令:“凡男女有肌肤之亲者,必须负责,否则男子仗四十,女子浸猪笼。”为了对冯婠月负责,李祈桢与冯昭月退了亲。当天就三书六礼和冯婠月定下姻亲,待三年后冯婠月及笄便成婚。冯昭月本以为李祈桢是无奈之举,但却撞见他和冯婠月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祈桢哥哥,我们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那一刻,冯昭月什么都明白了。但大夏律令,女子一旦被退婚,便无人再敢娶。女子年满十八必须嫁人,否则按序许给老鳏夫做续弦。她的宿命似乎已经预见,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嫁给一个老鳏夫。让冯昭月没想到的是,年少上山做和尚的柳司卿第二日竟给冯家下了帖子。他身穿锦襕袈裟,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身后带着绵延十里的红妆。“柳司卿求娶清河冯昭月为妻!”他取下手中的佛珠赠与她:“我本佛家弟子,还俗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请你等我!”冯昭月等了三年,等到柳司卿还俗,终于等到两人成婚之日。可七日前,冯昭月听得柳司卿和旁人的谈话才知,十里红妆求娶自己的男人,只是为了让她不去破坏冯婠月的成婚。那日的话,仍在她耳边回荡。“司卿,你既然不喜欢冯昭月,又为何大费周章的求娶她?李祈桢曾是她的未婚夫,如今婠月要和他成婚,大婚那天我怕冯昭月从中作梗,破坏了婠月大喜的日子。”柳司卿的话,狠狠砸在冯昭月的心上。也是那一刻,她才彻底醒悟,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两个男人,心早就系在了妹妹冯婠月的身上。而自己,不过是冯婠月幸福的绊脚石。一夜无眠。翌日。门外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吉时到,迎新娘——!”冯昭月一身凤冠霞帔,在喜婆的迎接下出了冯府。可走到门口准备上轿时,她却狠狠怔住。迎接她的不是龙凤喜轿,而是一口黑棺!

霎时间,众人神色各异,主座上的冯父冯母脸色尤为难看。冯母的声音含了几分怒气:“月月,怎么回事?”冯昭月正欲开口,柳司卿已经出声解释。“本王还俗破戒需七日,此事是我委屈了月月。”这话一出,冯父冯母神色舒缓了几分。一旁的冯婠月笑着松开了她的手:“王爷可真宠姐姐,还好当初姐姐嫁给了你,要是真的嫁给老鳏夫就错过王爷这么个痴心人了。”冯母瞪了她一眼。“你少说几句,你姐这婚事一波三折,还不是为了你。”冯婠月上前挽住冯母的胳膊,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娘,姐姐那么爱我不会生气的。”冯母无奈的点了点她的脑袋,众人也都温和笑着,围着她嘘寒问暖。询问她在李家过得是否习惯,初为新妇可还适应。柳司卿和冯父去了书房谈事。冯昭月被晾在一边,像是一个无人问津的透明人。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冯婠月,她觉得屋子里闷得让人透不过气。于是起身出门,想去从前住的别苑看看。此番回来,当是最后一次入冯府,看一看自己的前半生了。穿过长廊,冯昭月意外碰到了李祈桢。他负手而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月月,你守宫砂尚在,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吗?可我已经娶了你妹妹,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冯昭月一怔,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在说什么。“李公子想多了。”她的淡然解释,落在李祈桢耳中却成了欲言又止。“当年危急之下我不能见死不救,大家都说是你将婠月推下水,我不能看着你被流言蜚语中伤,只能退而求其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叹了口气,幽幽朝冯昭月走近几步。“我们之间,虽有缘无分,若有来生,我……”听到这儿,冯昭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我对你并无半分想法,劳烦李公子以后别再自作多情。”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慎踩到石头,身体直直向后倒去。“小心!”李祈桢眼疾手快抱住她。人还未站稳,背后倏地传来一道质问。“你们在干什么?!”冯婠月和柳司卿一并走来,李祈桢连忙松开冯昭月。“你姐姐差点摔倒,我只是扶她一把。”冯婠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冯昭月,眼里藏了几分暗芒。“姐姐要是对我和祈桢的婚事心有不甘,大可说出来,没必要用这些苦肉计吸引祈桢的注意。”说完,她就红着眼走了。“婠月!”李祈桢连忙追了过去。顿时,长廊只剩柳司卿和冯昭月两人。柳司卿捻动佛珠,拧紧眉头:“月月,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冯昭月噎住:“没有。”她不想和柳司卿多说什么,转身也要走。柳司卿却以为她是不愿意承认,语气顿时冷了几分。“婠月是你的亲妹妹,她幸福你也应该高兴。我对你这么好,嫁给我难道委屈你了吗?”冯昭月顿住脚步,心跳一声声压抑。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会对她说。“你是清河冯世的嫡长女,婠月是你的亲妹妹,你该给她做好榜样,什么东西都要让着她点儿。”所以,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云锦布帛。她都把优先挑选的机会让给了冯婠月。甚至连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李祈桢,她也让给了冯婠月。现在她成婚了,做了柳司卿的妻子。可她的丈夫却也说,冯婠月是妹妹,她该为了妹妹的幸福而高兴。倘若冯婠月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冯昭月深一口气,一字一句问道:“柳司卿,你口中的好,到底是为谁好?”

房内无人回应,入目的便是床边的黑棺。
顿时,柳司卿的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心也猛地一沉。
环顾四周,不见冯昭月的身影。
寒冷的的冬夜,北风从门外呼呼地灌进来,让他的脚底也莫名跟着升起一抹寒意。
“月月?”
依旧无人回应。
目光触及地上干涸的血迹,他持着佛珠的手不由收紧。
再往上看去,他的视线落在桌子上放的书册和那串熟悉的佛珠。
是自己送与冯昭月的那串佛珠,她一直带在手腕上从不离身。
怎么会放在桌子上?
柳司卿快步上前查看,但只一眼,他的心脏骤停。
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和离书。
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甚至让他感觉这像是一个玩笑,一个梦,一个虚假的洞房花烛夜。
和离?
月月怎么要和自己和离?
柳司卿心中升起一抹慌张,冬夜里屋子静地让人惶恐。
他又翻看下面的书册,第一页就几乎让他昏厥。
�柳司卿,当你看到这本回忆录时,我已经死了。
�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5
�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
冯昭月死了?!
瞬间,有什么东西好像柳司卿的脑海里炸了。
脑袋几乎停止了思考,他只能麻木地一页一页翻着冯昭月的记录。
但每翻一页,他的心就越发的冷了。
甚至,他的身体也开始发颤。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冯昭月早就发现了他的秘密,可那个秘密的真相,自己还未曾说出口。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彷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脏,呼吸也在这一瞬间停滞。
上面是嫣红的血!
和地上的血一模一样,都已经干涸。
�佛祖在上,今生来世,信女一愿不再做清河冯氏,二愿与柳司卿永不相逢,三愿不入祖坟。
这句话更是让他的血脉冷凝。
冯昭月又是吐血,又是写下遗书,她……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只等七日破戒之期结束,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今夜是自己为两人精心准备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迟到了七天,但也是他破俗的关键一礼。
明明刚刚自己说要去拿佛珠前,她都点头说好。
为什么一点异常,自己都没瞧见?
柳司卿的心好像被一根又一根针狠狠刺入,让他痛到直不起腰。
他不敢再继续想,心已经开始变得慌张。
“月月,你到底在哪里?”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故意写这些东西给我看?”
他在空荡的屋子里到处找,床上,床下,柜子里,衣箱里,空空如也。
没有他的月月,哪里都没有月月!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汇集到了那口黑棺上,心脏也开始剧烈地跳动。
难道她藏进棺材里了?
“月月?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他攥紧手里的佛珠,一步一步走向黑棺。
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心里的恐慌却像是清水理的一滴墨,逐渐晕染的越来越多。
“月月?”
他试探地朝着黑棺呼喊,却毫无回应。
可心里的紧张并未减少半分。
他抬起手,颤抖地将棺材盖打开——
只一眼,他手中的佛珠‘嘭’的摔落到地上,四分五裂!varisvip=0;
子夜。
金蚕蛊的药效彻持续发力,冯昭月蜷缩在床上,浑身上下翻江倒海的绞痛。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直到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这一整晚,柳司卿都没回来。
翌日,冯昭月虚弱起床,喉间一阵翻涌。
“咳——”
她猛地一咳,吐出一口乌血。
看着手帕上刺目的红,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真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晌午时分,柳司卿回来了。
他手中带着一大束冬日腊梅,红艳似火。
“月月,我们约定七日之期今晚就结束了,王府的主院也已经修缮完毕,今日我们就回王府,完成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他情深意切的将红梅花束递到冯昭月怀中。
“我们成婚的喜服都命人妥善保存着,今晚的洞房花烛,我给月月准备了惊喜,一定让你成为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冯昭月接下了红梅,平稳住气息。
“好,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洞房花烛夜的亡妻,那一整本死亡回忆录,还有那一口迎亲送葬的黑棺。
希望‘良辰吉时’,这个男人不要太惊讶。
卿王府。
冯昭月回来之时,王府主院已经挂满了红绸灯笼,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婚房内,囍字贴满窗柩,红檀木床悬挂着大红帷幔。
此情此景,和冯昭月七日前嫁入王府时一模一样。
她看着男人亲自在喜被上铺着早生贵子的花生红枣,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真的有了家。
可惜,一切都是水中花月。
风一吹就会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囍烛点燃,烛光摇曳。
柳司卿拉着冯昭月在梳妆台前坐下,亲自为她梳发描眉。
一个下人敲响了房门:“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柳司卿手心一顿,将梳子放下。
“月月,我去去就来。”
冯昭月看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心腹在他耳畔低语。
隐约听见‘冯二小姐’几个字,冯昭月攥紧了手心。1
不过片刻,柳司卿走了过来。
“月月,我的佛珠忘在了冯府,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不想今晚有遗憾,要折回去取一趟。”
“你等等我,等我回来一起共度良宵……”
冯昭月垂着眼帘,摩挲着桌上的木梳。
“早去早回。”
“等我。”
柳司卿在冯昭月额前落下一吻,匆匆离开。
他走后,府中丫鬟为冯昭月梳发打扮。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过了今夜,王妃和王爷就要比翼双飞,共结连理枝了。”
听着丫鬟的谬赞,冯昭月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我自己来梳。”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木梳,从头顶缓缓落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百岁无忧,三梳万事顺遂。
这是今夜,她给自己的祈福和祝愿。
酉时四刻,柳司卿依旧没有回来。
丫鬟们为冯昭月换上喜服,焦急地看着门外,盼着王爷归来。
但冯昭月却吩咐。
“把后院那口迎亲黑棺抬进来。”
丫鬟们诧异,面面相觑。
“夫人,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为何要带那么晦气的东西进来?”
冯昭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抿胭脂,将苍白唇色染红。
“我嫁入王府,来时躺的就是这棺材,有何晦气?”
丫鬟顿时噤声,立即喊人将黑棺抬入房里。
戌时三刻,吉时已过。
柳司卿依旧不见人影。
冯昭月知道,自己今晚等不到他了。
无妨,她等的也不是他。
而是金蚕蛊虫的最后一次毒发。
左心口一阵细密连绵的悸痛,好似无数虫子在一点点啃咬她的心脏。
冯昭月深吸一口气,平静屏退所有下人。
然后在桌前执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希望自己以清河冯氏的身份死后,也是一个自由身,而不是卿王府的亡魂。
不再是谁家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姐姐,更不是谁的妻子。
她只是冯昭月。
摘下腕上的佛珠,冯昭月把它跟和离书摆放在一起。
自此往后,他们再无瓜葛。
亥时三刻,冯昭月体内的金蚕蛊再次发作。
她五脏六腑几乎痛得痉挛,但还是吃力拿起死亡回忆录。
“噗——”
一口乌血吐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嫁衣,染红了回忆录的最后一页。
她混着血写下最后几笔。
�柳司卿,今日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便是我的死期。
�往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妨碍冯婠月的幸福。
�佛珠还给你,我们之间的种种纠葛也到此为止。
�佛祖在上,今生来世,信女一愿不再做清河冯氏,二愿与柳司卿永不相逢,三愿不入祖坟。
又是一口乌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黝黑的毛笔。
铜壶滴漏‘嘀嗒’作响,子时即将来临。
冯昭月一阵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脏腑里的绞痛伴随着灼烧之痛感几乎要将她湮灭。
她撑着一口气,一步一趔趄挪到黑棺边,再躺了进去。
看着狭小逼仄的空间,她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嘀嗒——”
一声冗长的水声落下,子时到。
冯昭月抹去嘴角的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移动棺盖,将棺材彻底合上。
咚——咚——
心跳声缓慢停歇。
冯昭月放在棺盖边缘的手缓缓坠落,闭上了双眼。
柳司卿,再见了。
再也不见……
“嘭!”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身喜袍的柳司卿走了进来。
“月月,我回来了!”varisvip=0;
搀扶着冯昭月的蓝樱看着接亲的队伍,忍不住质问:“卿王府这是什么意思?卿王爷不来接亲还拿一口棺材来?”卿王府的李管家出声解释:“冯小姐,今日婚礼是王爷的最后一难,只要您躺进黑棺,抬回王府和王爷拜堂成亲,王爷才算彻底还俗。”闻言,冯昭月心底五味杂陈。柳司卿的九九八十一难,竟然是让用黑棺当迎娶她的喜轿。蓝樱正想反驳李管家,被冯昭月拉住。“算了。”就当是提前体验一下,死后躺在棺材里是什么感觉。反正再过几日,她便不再是冯昭月了。冯昭月在棺材里躺下,沉闷的棺盖阖上。她掀开盖头,看着黑漆漆的棺盖,耳畔隐约听见外面的嘲讽议论声。“妹妹八抬大轿出嫁,姐姐却是黑棺迎亲,真晦气!清河冯氏的脸都被这嫡长女丢尽了!”冯昭月苦涩一笑,蜷紧了手心。晦气也好,风光也罢。再过几日,她便不再是清河冯氏,无需在意丢谁的脸了。卿王府。冯昭月被人从棺材中放出来,喜婆搀扶着她跨过火盆进入喜堂。拜堂成亲时,冯昭月却发现身侧空无一人,喜蒲上放着一只系着大红花的公鸡。“喔喔喔——!”冯昭月心下一寒,正要掀开盖头。抬手间却被一双大手握住,柳司卿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月月莫怕,这是以公鸡代娶,拜堂完毕,我还俗的最后一难就彻底结束了……”冯昭月震惊,柳司卿竟要她与公鸡鸡拜堂成亲!这到底是他的还俗之难,还是对她的羞辱?冯言站攥紧手,深呼吸一口气。只要忍过这七日,一切就结束了。她在喜蒲上跪了下来,和一只鸡拜了堂。入夜,柳司卿在喜娘的一声声祝福中挑开冯昭月的红盖头。柳司卿没穿喜服,依旧是一身朱红袈裟,手上挂着一串佛珠。像极了悲天悯人的活佛。他遣退下人,看着冯昭月的眼神带着欣喜和赤诚。“月月,我是为你还俗,所以最后一难需要委屈你。不过八十一难终于结束了,往后我们能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幸福在一起,真好。”他信誓旦旦的承诺,让冯昭月心里发堵,一句话都说不出。如若不是亲耳听到他对冯婠月的情意,此刻她定会感动落泪。冯昭月转移了话题,看向一旁的囍烛:“我……”她刚要开口,柳司卿又说:“月月,虽然我已经还俗,但按规矩我要成婚七日后才能破戒。所以……我暂时不能和你同房。”冯昭月怔了一下。她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刚好我今天来了月事,也不方便。”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柳司卿松了口气。“好,那我暂时先睡书房,等七日后我定还你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夜。嗯。”冯昭月点头。七日后只有卿王府亡妻,不知那时他要如何给自己洞房花烛夜。柳司卿走后,门外候着的蓝樱红着眼进来,替冯昭月抱不平。“今日王爷实在太过分,他不跟您拜堂,也不跟您洞房,奴婢觉得他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您……”冯昭月拆去头上的凤冠,轻声道。“再过几日我就走了,柳司卿是不是真心娶我都没关系。”这一走,她将彻底摆脱清河冯氏的身份,离开京城,也离开柳司卿……烛火摇曳。冯昭月褪下婚服,伏在案前拿出一本日志,研墨执笔落字——�柳司卿,当你看到这本回忆录时,我已经死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