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多说,转移话题道:“肚子饿不饿?
介不介意吃顿家常便饭?”
“……好。”
店子小,吃饭的桌子也小,手长脚长的陈言澈,缩在桌子边。
看着怪憋屈。
陈言澈却不介意,慢慢地摸到碗筷开始吃饭。
一口下去,他皱了皱眉。
“不好吃吗?
抱歉啊,我手艺一般。”
“不是,我只是很久没有吃到家常便饭了。”
虽然陈言澈几乎不怎么多说,但依然能从举手投足看出几分贵气。
吃完饭后,他说下次还想来找我。
我问为什么,他坦然道:“出事后我经常想走极端,只有去公园里坐着才勉强好一点。
认识你之后,每次靠近你,我好像整个人平静许多,那些可怕的念头也没再往外冒。”
“请你帮帮我好吗?”
诚恳得让人没法拒绝。
这之后,每天早上,会有一辆黑色的车把陈言澈送到我店里,晚上那人在把他接走。
我们两个心照不宣,默认这是一场病友的互相疗愈。
陈言澈有空的时候,也会摸索着画一些作品。
他擅长用铅笔画盲画,技术惊人,别具风味,连我都有些佩服。
我把他的作品印在假肢上,没想到居然引起了一波抢购。
对此,陈言澈很淡定:“都是天赋。”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有一天我和陈言澈正坐店里闲聊。
突然来了一个长发大波浪美女,她环视店里一圈,一头扑进陈言澈怀里。
陈言澈的脸色当时就变得无比难看。
“阿澈,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别碰我。”
陈言澈语气极冷,那女人却毫不在乎扑过去。
“阿澈,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和睿哥哥在一起。
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我再说一遍,别碰我。”
美女闻言哭得愈发伤心。
“我是被下药了,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以死明志。
阿澈,你等我。”
她冲了出去,我都来不及拦。
我瞠目结舌地看向陈言澈:“你、你不去救她吗?
她好像要自杀!”
陈言澈冷哼:“她才不舍得死。”
情绪却不复以往淡然。
阴沉着脸坐了没几分钟,还是拿起盲棍追了出去。
我看着他坐上小车扬长而去。
厨房里,高压锅响了。
今晚的排骨汤放了陈言澈喜欢的马蹄。
可惜他吃不到了。
一口口喝下香浓的汤,肚子撑得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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