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短,实在是没了耐心。
于是,我拔剑,一剑结果了左相带来的这个宗室子,据说是我某位不知道表了多少的表哥。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杀人。
他的血溅出来,红艳艳、热腾腾,我躲得及时,只染了孝服的一角。
我不觉害怕,反倒兴奋得战栗。
噗通一声,尸体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闭嘴了。
漫长的寂静后,左相终于反应过来,他目眦欲裂,跳脚道:“二殿下轼兄!
纲常何在!
礼法何在!”
我喝道:“左相慎言!
他如何算得我的兄长,皇室正统嫡长可就在你面前站着呢!”
这老匹夫一拱手,朗声说:“纵然如此,枉杀宗室子弟的罪名,您难道就担得起吗?”
我被他的无耻震惊,又觉口舌之争无聊,但我还略懂几分拳脚,于是扔了剑,准备跟他好好讲讲道理。
赵皇后,或者说赵太后带着圣旨及时赶到,喊住了我,免了这老匹夫一顿皮肉之苦。
我知道那份圣旨里写的什么:“皇太女继位、赵太后佐政。”
这是她留给我皇姐的后招。
赵明钰在前朝颇有威望,这翁沸腾的水立刻被他按了下去。
我却有些不爽,他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卡在这个时候。
我面上不显,只老实拾起剑,退到皇姐身侧。
左相咬着我杀了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宗世子不放,想让赵太后处罚我,他瞥我一眼,面露无奈,浅笑一声,说:“何苦来哉,二殿下向来顽劣。”
就此轻飘飘揭过。
6、皇姐登基,前朝的事情乱七八糟,一时理不出头绪,她和赵太后忙得根本顾不上其他。
幸好她还记得我今年及笄,该离宫建府,赏了我一处风景宜人的院落。
璇京是个好地方,这里有好歌好酒好儿郎,可惜国丧期间,赌场乐坊都关了门。
好不容易没了管束,我能找的乐子倒有限起来,甚至不如从前。
我只好自己关起门来,和几个小倌儿私下玩闹。
左相看我不顺眼,抓住一点错处,就要在奏折里参我,可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随她去”。
半年后,皇姐在一个深夜召见了我,御书房里灯火通明,她坐在堆满奏折的书案前,撑着下巴瞧我。
她说:“元澈,左相劝我给你派个活计,我觉得他说得有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游手好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