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城市边缘。
饭店门口站着个少年，瘦骨嶙峋。
脏旧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头发油腻蓬乱遮住眉眼。
时谦玉刚从公司加完班出来。
他停下脚步，看着挡在面前的少年。
“我饿了，”少年说，嗓音嘶哑，“三天没吃饭。”
时谦玉沉默几秒，问：“想吃什么？”
少年抬起头。
这一眼让时谦玉愣住——那张脸上沾着污渍，却掩不住皮相的精致。
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他。
“随便。”
时谦玉带他进了这家饭店。
一荤一素两个菜，一大碗米饭。
少年吃得狼吞虎咽。
时谦玉给他添了第二碗饭，看着他把所有食物一扫而空。
“你叫什么名字？”
“周乐。”
时谦玉点点头：“有家人吗？”
“没有。”
“住在哪里？”
“桥洞。”
简短的对话后是长久的沉默。
时谦玉买了单，准备离开。
周乐跟在他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带我吃饭，就要对我负责。”
时谦玉停下脚步：“什么逻辑？”
“我说的逻辑。”
周乐理直气壮，“你要是不管我，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你每天下班都会从这里过。”
时谦玉转身，对上那双执拗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你多大？”
“十五。”
“为什么不去读书？”
“没钱。”
“家里人呢？”
“不想提。”
时谦玉摸出手机：“我给你叫社工。”
“不去。”
周乐往后退了一步，“我就要跟你走。”
“我不认识你。”
“现在认识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知道。”
周乐直视着他，“时谦玉，在瑞合商贸上班，每天七点半到公司，晚上加班到九点。
住在城西锦绣华府，独居。
早上会去晨跑，喜欢种花。”
时谦玉皱眉：“你跟踪我？”
“观察。”
周乐纠正他，“我在这片混了一个月，就是为了等你。”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好骗。”
周乐说，“温柔，心软，住得也近。”
时谦玉：“……”周乐继续说：“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在你家楼下睡觉。
冻死了是你的责任。”
时谦玉看着他。
这么不要脸的威胁还是头一回遇到。
但他确实无法对一个未成年的流浪儿坐视不理。
“跟我来。”
周乐跟上他的脚步，嘴角微微上扬。
计划成功。
时谦玉的公寓干净整洁，处处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