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无法说,不是我不想说,齐越,是我无法说。][可盈玥,到这个地步,投降就真的有出路吗?]这时听到外有士兵传讯来,我松开手转开视线。
如果对视是一场战争,那是我先败下阵,因着我确实也不知道答案。
[你可以相信我,只如果你怕我伤到谁,我却不能保证。]齐越说完已经离开,我后知后觉感到寒冷。
环抱双手从迷离中回神,才说出那句“当然信你,只是不信自己。”
20一夜齐越未回,我也睁眼到天明。
倒不是因他,而是脑内无数想法跃起,当看到窗户爬进来的一束阳光。
想法聚集汇成一个决心,觉得起码不要再循环等待。
如果最差的结局阻拦不住,我就要在剩余时间里活得自在。
而去哪里,到哪里都不重要,重点是离开。
下决心到实际执行也就是一天之内,因这战事又是像紧绷的线,大概差一根稻草就一触即发。
我哄着齐越说要尽量送他一段,当然也不算是哄骗,我确实也想好好作分别。
这次骑着马和齐越两两相望,突然心里感慨,从前连上马都不会,如今尽力也能追赶上他。
[齐越,你还记得吗,从前你带我出门玩,那次也是像这样的天气。]不等他回答,我自顾往前说。
[也是这样的雪,也是阳光很好,照下来显得雪也没那么刺骨,只会觉得亮晶晶,回忆都变得一闪一闪,想想就会扬起笑。]说着我笑望着他,上前给他衣领收整好,再把收好的盒子递给他。
[里面是我做的蜜饯,没有做得很甜。]打开盒子自己顺手拿一颗吃到嘴里,甜甜的就没那么想哭。
[怎么也不给我吃一个。][这不一盒子都是你的,你可得省着点吃,不然没等你回来就吃完了。]刚巧看到不远处有一棵树,枝上都是积攒下来的雪,我拉着齐越那走。
[你知道我要干嘛吧?][我猜一会是我要满身雪,离别前能借着这给你扮一个狗熊。]我听完倒是笑出声,急催着让他闭上眼。
而我只是端看他面容半晌,在他要睁眼前贴近面颊一碰,再双手环抱腰身。
冬日耳朵冻得通红,不自主把耳朵贴到他脖颈上,又忍不住深吸一口,像在吸猫一样。
[齐越呀,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