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撕成条,当作绷带为苏父包扎伤口。
此时,他怀里装着土青霉素的玻璃瓶硌得胸口生疼,全然不顾。
防空洞里,挤满了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人。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恐惧和不安的气息。
突然,有个中年妇女眼神中带着一丝恶意和偏见,突然指着苏雪梅大声惊叫起来:“她爸是资本家!
我……”这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防空洞里炸开。
说话之人正是苏雪梅家的佣人,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被赶出苏家,从此将苏家所有人怨恨上了,这次是好不容易的机会。
人群立刻像潮水般迅速退开,眼神之中多少带着一丝厌恶。
一时间,原本拥挤的防空洞,在苏父周围空出了一片水泥地,显得格外刺眼。
而苏父那沉重而微弱的喘息声,也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我是医生。”
王小山站了出来,声音沉稳而坚定。
他迅速撕开苏父的裤腿,只见脓血正顺着那深深的弹片伤疤不断外渗,伤口已经严重感染。
于是灵机一动,用钢笔帽当作导管,小心翼翼地将提纯的青霉素液一滴一滴地滴进创口。
他一边操作一边说道:“这是新研发的消炎药,一定能治好您的伤。”
“其他同志,有需要救治的,尽管开口……”环视一圈,余光瞥见周建国正缩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往笔记本上记着什么,心中暗暗警惕。
几天后,王小山站在菜市场关于棉纺厂的公告栏前,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地落在那原本罗列着自己罪行的位置。
此刻,关于他的那张通告已然被撕去,取而代之的是崭新张贴的《唐山抗震救灾先进表彰名单》。
在那一排工整的字迹中,“赤脚医生王小山”这几个字格外醒目。
而更巧的是,这名字恰好压在了周建国舅舅“倒卖救灾物资”的处分决定书上。
这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王小山。
来人正是黑市老刘,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衬衫,眼神里透着精明与谨慎。
他快速地把一张纸条塞进王小山的掌心,同时压低了声音:“这是你要的永久牌自行车票。”
说着,他还警惕地往四周扫了一眼“纺织厂最近在查布票来源...”话还没说完,只见两个青年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巷口。
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