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柱在雪地上绽开红梅。
萧景策屏息看着这诡谲一幕,身侧的少女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待最后一声惨叫消散在风雪中,她带着萧景策轻盈落地。
宫灯重新亮起时,满地尸首竟已化作黑灰,唯余十三枚青铜箭镞在雪地里泛着冷光。
“漠北玄铁所铸,淬过蛇毒。”
少女用帕子包起一枚箭镞,“公子惹的麻烦不小。”
萧景策倚着断壁苦笑:“在下江南茶商沈策,姑娘今日相救之恩......公子可知自己印堂凝着将死之人才有的青气?”
她突然贴近,玉簪幽光映出他眼底血丝,“更奇怪的是,这死气中又缠绕着紫微星辉。”
她指尖拂过他眉心,萧景策只觉剧痛骤减。
少女却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腕间银铃响成一片。
供桌上的红烛“啪”地爆开灯花,竟是并蒂莲的形状。
“你究竟......”萧景策刚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隆隆马蹄声。
少女抄起宫灯疾步走向后殿,积雪竟未留下半点足迹。
“从此处往东三里有个义庄。”
她甩来个青瓷瓶,“每日辰时用无根水送服。”
顿了顿又补充道:“若三日后还发热,就去城南沈记绸缎庄找阿沅。”
萧景策伸手欲拦,却只扯落她斗篷系带。
月华倾泻而下的瞬间,他看见少女后颈浮现银色图腾,那分明是卷《山河社稷图》的纹样。
“姑娘芳名?”
他握着尚有体温的锦带高喊。
回答他的是漫天风雪。
唯有那支玉簪不知何时插在了他发间,簪尾镶嵌的月魄石映着雪光,在他衣襟上投出星斗运行的轨迹。
百里外的观星台上,钦天监正突然跌碎了手中浑天仪。
东北方的紫微垣光芒大盛,帝星周围却缠绕着丝丝月华。
更骇人的是原本黯淡的七杀星竟移位至凤阁,将天府星逼入太阴之位。
“荧惑守心,太阴侵紫......”老监正颤巍巍地在星图上标注,“这分明是双星争辉,凤鸣九天的凶兆啊!”
而此时破庙中的萧景策对此浑然不觉。
他摩挲着玉簪上“太阴”二字,看着掌心血珠滚落在雪地上。
殷红渐渐晕染成凤凰轮廓,转眼又被新雪覆盖。
城南沈宅内,阿沅正将浸过药汁的纱布缠上右腕。
铜镜中映出她后颈渐渐淡去的银色图腾,腕间银铃突然齐齐指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