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派轻骑烧其粮草,再以战俘修筑防御工事……”殿内渐寂,云逸眼底闪过惊艳。
此计甚妙!”
云逸沉声道,“即刻调遣飞鹰卫执行,务必切断敌军补给线。”
林悦点头,继续布局:“同时,密令墨轩联络江湖义士,潜入敌后搜集情报。”
王崇明若有所思:“如此一来,或可扭转战局。”
众臣纷纷附议,殿内气氛渐趋凝重,一场关乎云朝命运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离京前夜,云逸将佩剑穗子系在林悦腕间:“此去凶险,若三月未归……”林悦以指封他唇瓣:“我等你凯旋,还要教你做压缩饼干。”
月光下两人影子交叠,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得叮当乱响墨轩深夜翻窗而入时,林悦正对着沙盘推演战局。
烛光将青铜兵俑的影子拉得老长,她鬓角金步摇随推演动作轻颤,在硝烟图卷上投下细碎光斑。
“苏婉在冷宫掘出前朝密道。”
他甩出沾血的羊皮卷,玄色劲装还带着瓦檐夜露,“今夜丑时,有人要运火药入宫。”
林悦指尖划过地图上御花园标记,鎏金护甲突然勾断丝线。
细银链坠入沙盘激起烟尘:“假山群下藏着先帝修建的暗渠——二十年前工部案卷记载,暗渠连通太液池与玄武门。”
她碾碎掌心血痂,那是白日查验冷宫砖石时剐蹭的。
当禁军包围御花园时,苏婉正指挥心腹搬运火药箱。
火把映出她狰狞面容:“林悦,你怎知……”话音未落,墨轩剑尖已抵其咽喉,霜刃映着箱笼上未及撕去的西境火漆。
林悦拾起散落的信笺,烛光穿透泛黄桑皮纸,露出西境某藩王印鉴:“姐姐好大的手笔,连戍边军械图都敢卖。”
她腕间翡翠镯碰响铁箱,惊起池中寒鸦阵阵,“上月兵部折损三百匹战马,原是为给姐姐腾运货的马车。”
地牢中铁链哗响,苏婉嘶吼声响彻长廊:“你以为赢了吗?
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林悦抚过云逸战甲上深刻的刀痕,玄铁鳞片还嵌着漠北风沙。
突然剧烈咳嗽,帕上绽开暗红血梅,正落在甲胄心口处——那里留着三年前替她挡箭的破口,如今浸着新旧交叠的血渍。
瓷瓶从她指间滑落,碎成十七八片。
“备马!”
她扯下凤冠砸向铜镜,发髻散乱冲进暴雨。
墨轩在宫门前横剑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