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河笛,笛声中混着江南的春蚕声、敦煌的驼铃声、雁门的军号声 —— 这是天下百姓的心跳共鸣。
“你输了。”
李逸的七彩龙鳞融入黑雾,露出底层蜷缩的孩童魂魄,正是太子三岁时的模样,“当年父皇剜鳞时,早把你的邪念封在帝王鳞里。”
他蹲下抱住小太子,龙气注入其心口的冰魄散,“现在,该回家了。”
黑雾散尽,雁门关上空浮现出天元与大齐的合并版图,每条边界都生长着格桑花与西府海棠的共生花。
淑妃抱着孙儿走来,将当年的血玉系在孩子颈间:“这是给重孙的见面礼。”
血玉突然裂开,飞出当年被太子毒死的小黄鹂,如今已变成守护粮仓的金翼鸟。
“陛下,江南急报!”
老卒张猛浑身沾着稻穗跑来,“新麦亩产三石,百姓说要给龙鳞鱼建庙!”
李逸笑着摇头,指向冰湖中央的孤岛 —— 那里立着无字碑,碑前堆满百姓自发刻的 “米” 字。
子夜,敦煌月牙泉。
李逸和苏瑶在女帝陵前埋下山河玺,玺文化作萤火虫,飞向每个炊烟升起的村落。
淑妃的凤钗突然飞起,在夜空写下大齐最后的国书:“山河永固,炊烟为祭”。
父皇的虚影从老槐树中走出,将渔鼓递给李逸:“当年在冷宫,总想给你补过这个。”
“父皇,我们回家吧。”
李逸扶着父母走向良田,青焰狼驮着孙儿在前面跑。
路过学堂时,孩子们的读书声惊起归雁,雁群衔来各地的信笺:北境牧民送来奶酪,西域商人赠葡萄种,就连南诏的孩童,也寄来画着格桑花的糖纸。
黎明,李逸在稻田里醒来,身上盖着苏瑶新织的山河被。
远处传来幼帝的笑声,小皇帝赤足踩着水车,桶里的水浇在李逸去年埋下的帝王鳞上 —— 那里已长出参天的稻穗,每粒米都映着百姓的笑脸。
“吃饭了!”
淑妃的呼唤混着锅铲响。
李逸走向炊烟升起的茅屋,看见苏瑶在灶前烙饼,南诏公主逗弄着孩子,父皇在门口磨镰刀。
他摸了摸心口的疤痕,那里不再疼痛,反而随着百姓的心跳微微发烫。
“今年的新麦,该酿第一壶酒了。”
苏瑶将饼塞进他嘴里,“敦煌的驼队说,西域有个小国,想学我们的龙鳞鱼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