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群——它们是否也爬进了他的血管?
“林组长?”
小王的声音在发抖,“小陈的手机里……还存着更多视频。”
我接过手机,播放键按了三次才成功。
画面里是小陈在宿舍的最后影像,他对着镜头大笑:“林姐,我终于找到那个蓝光符号的出处了!”
镜头突然剧烈晃动。
他脖颈的蓝纹开始发光,“别……别让任何人看到这个……”最后一帧是背后浮现的蓝光符咒,像一张巨口吞没了画面。
“关掉!”
我猛地按住小王的手,蓝光纹路在手臂上暴涨。
法医的防护服突然发出刺啦一声,我的皮肤下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些纹路正在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
“林夏,你终于来了。”
黑衣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我正把账簿塞进外套。
他风衣上的蓝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一条游动的蛇。
我撞翻了尸检台,结晶碎片在地面炸开,蓝光映出他扭曲的笑脸。
“交出账簿,”他伸手抓向我的衣领,“或者让你变成第二个小陈。”
我后退时踩到小陈的脚,尸身突然抽搐着弹起!
蓝光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将黑衣男人的风衣烧出破洞。
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转身撞开房门。
我趁机冲进走廊,身后传来小陈尸体与墙壁的撞击声,像在给我的逃亡打节拍。
喘息着躲进档案室,我蜷缩在1999年的报纸堆里。
泛黄的《青云商行涉嫌非法排污》报道在膝头展开,祖父的账簿摊开在腿上。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沓收据,日期从1995年延续到1999年4月14日——案发前一天。
“化学废料运输费特殊设备维护费封印材料采购”……每一笔支出都指向那个被抹去的真相。
最后一张收据背面,祖父的字迹力透纸背:“今天,我背叛了所有人。”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刺耳。
我摸到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蓝光纹路在指尖发烫。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祖父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夏夏,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蓝光已经找到了你……那不是污染,是封印……二十年前,我和陈国栋发现地底实验室的秘密,他们用人类实验体构建屏障,阻止污染能量爆发。
但维持封印需要持续的能量供给——于是,他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