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一些人的奚落,在一个好心同事那里,才弄明白,院部根本不可能为我这个没后台、没背景的试用期小医生去得罪那个有背景的人,一气之下,我请了半个月假,眼不见、心不烦。
同居的室友,是个做医疗器材的小姑娘,高中毕业,却远比我这个本科生收入高,过得滋润得多。
“姐姐,不是我说你,书读得不少,脑袋怎么不灵的?
别看你苦了这么多年,做个医生,一年挣的钱未必有我一个月挣的多,自己都过得紧巴还谈孝顺爹妈呢,我啊过几年就可以按揭买个房子把我爹妈接来享福了。”
这句话是戳到了我的心窝,想起在医院里的憋屈和看不见任何的未来,倔强的我决定辞职,去小姑娘的公司,她都能挣钱,凭啥自己不能?
现实却往往不如人的想像,别人能坑蒙拐骗的事,我做不来,所以我的销售根本不可能有业绩,收入自然没有,到最后勉强只能交个房租,有一个月吃饭都没有了钱,好几次都想拿出箱底里的那个信封,每次都生生地压抑掉这个念头,无助的时候,楚年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尽管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爱过自己,但是他那默默的呵护和疼惜却永远刻在了心底,也给了些许勇气和决心,贫穷给了我太多人生的遗憾,如今,只能羸,不能输。
咬咬牙,我离开了那个公司,应聘到一家医药公司,凭着专业知识作垫底,我本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做个高级管理,只是,因为眼红销售的提成,而进了销售部。
当酒醒后的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某一领导的身旁时,我没有有哭闹,不是吗?
是自己选择的这一条路,这一个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世界。
我的清白换来了不菲的第一桶金,不仅在公司获得了地位,到了离家乡不远的城市做分部总监,而且买了房子给父母,负担得起弟弟的学费。
我被人算计出卖了自己完成了一直以来心中的所想,也终于能够虚以委蛇地与各色男人打交道,做生间,周旋而不付出任何代价,却时常在孤独的夜晚想起楚年而泪流,即便是后来有了丈夫,也会偶尔在相似的季节里想起那一个人,早已模糊的岁月却清晰的脸庞,却做梦也不会想到能够再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