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来，笑着递过一杯温热的牛奶。
“我就知道你要赖床。”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他一会，才将牛奶喝了。
喝得一滴不剩。
他说：“今天是你 23 岁的生日，我定了餐厅，下班后我带你吃好吃的。”
我捏住杯壁的手指有些泛白：“不要，想在家里吃。”
段弋森笑笑：“乖，听话。”
阳光收入云层，眼看着又要下雨，我终于点头。
“那现在去，我们不等晚上了，好不好。”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神经质和紧张，段弋森抱了抱我，揉揉我的头发：“都听你的。”
还是温柔的模样，还可以摸着温热的体温。
我靠在他怀里，想的却是昨夜忽然消失的他。
12我和段弋森大学是同一所，在滨海市。
他订的餐厅在海岸边，我和他到的时候，海岸线上的风都是暖的。
我们在餐厅里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生日宴，吃到一半时，他从怀里拿出了戒指盒，单膝跪地向我求了婚。
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众人欢呼，众人祝福，我站在鲜花与彩色气球间流着泪。
13我和他说要回公寓。
段弋森第一次反驳了我。
“就在这里吧。”
我听不明白，却心惊肉跳。
“什么意思呀，我们一起回家啊。”
“祝宁。”
他喊我的名字，却没有下文。
远处飞来鸥鸟，成群停歇又成群起飞。
我平静地问出口，眼里却依旧在流泪。
“段弋森，你是不是在生气。”
气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的确这样问了。
“没有。”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往日我最欢喜的慵懒。
“我只是在想，祝宁怎么会这么傻，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天气骤变，黑云乌压压地落下来，似乎要把人挤压成灰烬。
我抓住他的手。
“走，现在就回家，快走！”
和他相比，我太瘦弱，拖拽半天他依旧纹丝不动。
“求你了段弋森，和我一起回家。”
天快黑了，快要下雨了。
他将我抱在怀里：“乖，我不会对你生气，永远都不会。”
“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
“是我自愿，是我爱你。”
天空赫然炸开一道惊雷，耳畔不断响起轰鸣声。
“这里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回去吧。”
大雨倾盆而下，有东西在坍塌。
我只能抱紧他。
难过的话已经说不出来，我只顾着摇头。
泪水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