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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君假痴情,我走后他悔疯了全局

萧宸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爷,心知肚明!”仿佛被我戳穿心事,他恼羞成怒:“沈春黛,别以为本王宠你,你就有恃无恐!“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处处冷言冷语,揶揄本王,你要知道,本王并不是非你不可,离开本王,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妇,什么都不是!”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撕去柔情的伪装,句句扎我的心。门外侍卫来报:“启禀王爷,清宁郡主派人传话,魏小公子啼哭不止,怕是病了,想请王爷去看看。”真是好笑,萧宸瑞又不是郎中,他还能止小儿夜啼不成?柳梦春不过想证明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萧宸瑞不自然地解释:“想是那魏霆今夜当值,她无人可依,本王去去就回,你,就先睡吧。”说完急匆匆地走了。月色凄凉照孤影,愁肠百结难入眠。坐到天亮,我便动身进宫面圣。当年我拒绝用父母的军功换取赏赐,陛下...

主角:萧宸瑞沈春黛   更新:2025-03-19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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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宸瑞沈春黛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夫君假痴情,我走后他悔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萧宸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心知肚明!”仿佛被我戳穿心事,他恼羞成怒:“沈春黛,别以为本王宠你,你就有恃无恐!“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处处冷言冷语,揶揄本王,你要知道,本王并不是非你不可,离开本王,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妇,什么都不是!”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撕去柔情的伪装,句句扎我的心。门外侍卫来报:“启禀王爷,清宁郡主派人传话,魏小公子啼哭不止,怕是病了,想请王爷去看看。”真是好笑,萧宸瑞又不是郎中,他还能止小儿夜啼不成?柳梦春不过想证明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萧宸瑞不自然地解释:“想是那魏霆今夜当值,她无人可依,本王去去就回,你,就先睡吧。”说完急匆匆地走了。月色凄凉照孤影,愁肠百结难入眠。坐到天亮,我便动身进宫面圣。当年我拒绝用父母的军功换取赏赐,陛下...

《二嫁夫君假痴情,我走后他悔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王爷,心知肚明!”

仿佛被我戳穿心事,他恼羞成怒:“沈春黛,别以为本王宠你,你就有恃无恐!

“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处处冷言冷语,揶揄本王,你要知道,本王并不是非你不可,离开本王,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妇,什么都不是!”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撕去柔情的伪装,句句扎我的心。

门外侍卫来报:“启禀王爷,清宁郡主派人传话,魏小公子啼哭不止,怕是病了,想请王爷去看看。”

真是好笑,萧宸瑞又不是郎中,他还能止小儿夜啼不成?

柳梦春不过想证明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萧宸瑞不自然地解释:“想是那魏霆今夜当值,她无人可依,本王去去就回,你,就先睡吧。”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月色凄凉照孤影,愁肠百结难入眠。

坐到天亮,我便动身进宫面圣。

当年我拒绝用父母的军功换取赏赐,陛下却说这份恩赏永远为我保留。

无论何时、何事,只要我有所求,他一定恩准。

那便求一道和离的圣旨吧!终是夫妻一场,我并未透露祈王有夺嫡之心。

只说自己不能孕育子嗣,不配做祈王妃。

陛下信守诺言,语重心长:“朕希望你能深思熟虑,如若不是祈王伤你至深,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朕希望你永远用不上这道圣旨。”

我说会好好考虑,陛下答应我保密,不会告诉祈王。

回到王府,芷萱神秘兮兮:“王妃,王爷为了您的生辰,命人在布置后花园呢。

“我看见王爷寻来了您一直找的白玉簪子,王爷爱重您,说重阳节要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白玉簪是我娘留下的唯一遗物,在魏府时,被贼人偷了。

萧宸瑞曾答应一定会寻回,作为我的生辰礼。

为了它,我便再忍上三日吧!

说话间,萧宸瑞走了进来,瞥见我手里的锦盒,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我忙让芷萱放在柜子里收好。

“是送给王爷的礼物,待到妾生辰那日再看吧!”

他点点头,又换上一副虚伪的温柔面孔:“春娘,昨夜本王多喝了几杯,说的都是无心的醉话,你千万别生气。”

有时,无心说出的话才是压抑已久的真心话!

我退后一步,避开他抬起的手,恭敬地福身:“王爷教训的是,妾定铭记于心。”

他悬在半空的手握成了拳,讪讪地说了句“好”。

重阳节至,祈王邀请京中名门女眷过府赏菊,热闹非凡。

柳梦春拈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花,笑意盈盈走过来。

“我自幼喜爱菊花,王爷便特意为我设下这赏菊宴,说让我解闷儿。”

她附在我耳边小声讥笑:“王爷还特意命人精心培育了这支独一无二的玉壶春,他说我就如这花一样,无人能及!”

原来,他口中的惊喜又是为了他的心上人啊!

只觉喉头发涩,心口胀痛。

仅存的唯一一丝希冀也被践踏得粉碎。

四皇妃带着一群女眷走过来,笑着说:“我记得,今天是祈王妃的生辰,听说前几日祈王为猎一只上好的雪狐,差点受伤,想必是送给王妃的生辰礼!”

其他女眷也纷纷赞同:“是啊,那雪狐极为稀有,可见祈王对王妃的爱重,真是羡煞旁人!”

这时,萧宸瑞姗姗来迟,略过我,含情脉脉地将雪狐裘披在柳梦春身上。

“你月之期满,切忌着凉,本王顺便猎得的雪狐,送你刚好。”

所有女眷哗然,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萧宸瑞这才惊觉不妥,连忙解释:“魏夫人是陛下亲封的清宁郡主,也算是本王的半个妹妹,本王自是体恤,以表兄妹之谊。”

柳梦春媚眼如丝:“谢过兄长。”

随后又挑衅地看向我,满眼尽是藏不住地讥讽。

萧宸瑞心情大好,从怀里拿出白玉簪子,举给柳梦春。

“清宁郡主不是一直想寻得一枚白玉簪放在麟儿枕下辟邪趋吉吗?

“本王替你寻来了,你要如何谢本王啊?”

柳梦春扬扬得意,旁若无人地调起情来:“兄长想要如何?”

芷萱盯着那白玉簪脸色惨白,张大了嘴:“王妃,那,那不是您的生辰礼吗?”


战将军和我带着十万大军返回京都。

一路上不断有消息传来。

太子与魏将军的夫人有染,连孩子都是太子的,残废了的魏霆知道后,一剑刺死柳梦春后,自刎了。

祈王因为掌握了太子私建火药库和敛财的证据,将太子扳倒。

皇帝盛怒之下废了太子,将他流放黔州。

之后,皇帝便一病不起,由祈王代理朝政。

战将军眉头紧锁,恐怕事有蹊跷。

果真,到了城门下,侍卫拦住我们。

“陛下有令,请二位将军卸下盔甲和佩剑,独自入城,大军退守三十里外。”

卸下装备,我垂头跟在战将军身后,走上大殿。

皇帝坐于高台上,精神萎靡,说话有气无力。

“战云夺回雁北城,守护北疆安宁,重赏!”

将军将我拉到身侧:“陛下,这次立大功的人,是沈小草,是他成功带军破城,我们才能收复雁北。”

我缓缓抬起头。

只听身侧:“春娘,是你吗?”

萧宸瑞眸中含泪,不顾众目睽睽,将我揽入怀中。

“本王就知道你没有死,我遍寻大梁,为何你就是要躲着我啊!”

“本王知道错了,你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来过!”

我一把推开他:“祈王,我们已经和离,我与你再无瓜葛!”

将军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护在身后。

萧宸瑞怒目而视:“原来是你将春娘藏了起来,萧战云,你竟敢觊觎你的皇嫂?”

我的心里一惊,看着身旁的将军。

他竟是陛下的三皇子,那个不受宠爱,自幼养在军中的萧战云。

“来人,萧战云意图谋反,将他拿下。”

殿外的士兵似早有准备,将我们团团围住。

战云被五花大绑,跪在殿上。

“父皇,儿臣对您忠肝义胆啊!”

皇帝指着萧宸瑞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

是想逼宫吗?”

说完便昏厥过去。

萧宸瑞造反了,逼着老皇帝搬下诏书,匆忙登基。

他用战云的性命相要挟,逼我再嫁给他一次。

寝宫里摆满了鲜艳的花,红得刺目,像极了我初嫁他那日。

“春娘,你看,朕命人准备了你最爱的山茶花。”

萧宸瑞骤然落泪:“春娘,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生不如死,肝肠寸断。

“直到失去你,方醒悟,你才是我的今生挚爱,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只有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我才能保住心爱之人。”

我不搭话,笑意盈盈将合衾酒递给他。

他笑着饮下,又欢喜地从怀中拿出一枚金镶玉簪,戴在我发间。

“我一瓢一瓢取尽望春池的水,才找到你的半截残玉,我亲手用自小佩戴的白玉打磨出另一截,用金镶好,现在这玉簪就如你我一般,情比金坚,注定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我取下玉簪,在镶金处,毫不犹豫,掰成两段,轻蔑地将他的那半截玉,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的玉配不上我亡母的遗物!”

萧宸瑞讶异地看着我:“春娘……”我嗤笑一声:“好一个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柳梦春才是你的春娘,不是我,别再叫我这个名字,我只觉恶心至极!”

他握住我的手,眼圈泛红:“是我有眼无珠,错把她当成了你,所以才会伤了你,也害了我们的孩子……春黛,对不起,我会用余生偿还我的罪孽!”

我摇摇头:“萧宸瑞,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宁愿当初没有救过你。

“如今,我对你无爱亦无恨,只愿再无瓜葛。

“收手吧,你没有资格做皇帝,再执迷不悟,只会成为大梁的罪人。”

萧宸瑞紧握双拳,双眸嗜血,掀翻案桌:“那你说谁配坐上这皇位?

萧战云吗?

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

他的脸扭曲着,疯了般仰天大笑:“这个皇位朕坐定了,你是朕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说完我抽出短刀,刺向他的右肩,一转身将刀逼在他的脖颈上。

他想挣扎,却四肢无力瘫软,跌坐在地上,双目垂泪:“你在酒中下了药?

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

顷刻间,殿外火光四起,人声嘈杂。

战云带兵冲了进来。

原来,陛下早就洞察祈王有谋逆之心,传书要远在北疆的萧战云速回。

这一切都是陛下和他演的一场戏。

目的就是引祈王和他一派党羽自投罗网。

刑场上,萧宸瑞身着粗布囚衣,蓬头垢面,昔日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

他求我见他最后一面。

我为他斟上最后一杯断头酒,毫无留恋地转身。

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哭声,“春黛,我知道错了,如有来世,我绝不会,辜负你!”

经此一事,老皇帝心力交瘁,力不从心,将皇位传位给萧战云。

我返回北疆的那一天,新帝来送我。

他策马将我送到城外。

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他好像想说什么,却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我向他拜别:“陛下,请回吧,请陛下放心,沈小草与北疆同在,誓死为大梁守好边关!”

他忙扶我起身,握住我的手腕:“你要与我如此疏离吗?

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只是……”我后退一步:“君是君,臣是臣,陛下不必与我解释。”

他的眸光炙热,充满了期盼:“不如,别回去了,留下做皇后吧,朕的后宫只有皇后。”

我笑着摇头:“陛下的后宫容不下不能生育的皇后,而我沈小草也不愿再困于牢笼。”

“我当像鸟,飞向我的山。”

萧战云的双眼雾气蒙蒙,嘴角却带着温暖的笑:“好,那朕就祝你,永远自由,快意人生!”

朝霞满天,绚丽光辉照亮了启程的路。

我迎着初升的太阳,策马扬鞭!


萧宸瑞在魏府等了一个时辰,也未见沈春黛的身影,心里甚是不悦。

便派侍从去静安寺寻。

“王爷,王妃恃宠生骄,怎会真心向我道歉啊?”

柳梦春喋喋不休。

太医明明说她已无大碍,却还在有意无意地说些挑拨离间的话。

萧宸瑞听了心烦。

回想起那玉簪本是沈春黛亡母之物,为何柳梦春执意要寻?

不免心生怀疑。

一想到春黛眼中含泪,欲语还休的模样。

他的心窝竟然隐隐作痛。

后悔不该让她来给柳梦春道歉的。

她定是生他的气了。

可转念一想。

一个孤女,无依无靠,需要本王的庇佑,也就使点小性儿罢了,还能如何?

回去甜言蜜语哄哄她便是,她最好哄了。

想到这,沈春黛眉眼含笑的俊俏模样浮在眼前,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笑意。

心里竟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了。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侍卫跑进来,跪在萧宸瑞面前哭嚎着:“王爷,臣刚到静安寺,就看到有歹人用火药引燃了王妃的马车。

“王妃和车上人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萧宸瑞只觉耳畔“轰”的一声,整个身体仿佛被惊雷击穿。

他从未如此不堪一击,身子一晃,险些站不住。

柳梦春嗤笑一声:“又是王妃争宠的小把戏罢了,她呀,惯会用这些龌龊伎俩······”只听“啪”地一个巴掌扇过来,她捂着红肿的脸抬眸。

萧宸瑞眸光狠戾,双眼嗜血,掐住她的脖子:“你再敢说她一句坏话,本王要你的命!”

柳梦春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萧宸瑞捂着胸口:“来人,备马。”

自从幼时被猛虎袭击落马,他非常畏惧骑马,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缰绳了。

可此时,没有什么能比失去沈春黛更让他害怕了。

他策马扬鞭,疾驰如箭,身边紧紧跟随的侍卫战战兢兢地开口:“王爷,在静安寺门口,臣还看到了太子的人,他说太子让臣转告王爷安分守己······”萧宸瑞听后只觉喉头甜腻,眼前一黑,差点摔下马来。

他早该想到的,拿沈春黛为心上人做挡箭牌的那一天起,不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吗?

可他从未想过派人保护她。

难道她只是一个挡箭牌,他对她毫不在乎吗?

如果真是那样,为何自责、内疚、悔恨狠狠凌虐他的心。

到了静安寺门口,当看到那一段段血肉模糊残骸,萧宸瑞身子一晃坠下马来。

他一口鲜血喷出,嘶吼着:“不!

这不是真的……”萧宸瑞额上的青筋暴起,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滴滴砸在地上。

他悔恨爱她至深,却不自知。

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与疏忽。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绞割,凌迟得支离破碎。

侍卫带着仵作跪在他身边:“王爷,经查验,那些都是男人的残骸,出事时,王妃并不在马车上。”

萧宸瑞如死灰般的心重新燃起希望。

不顾一切骑上马,奔回王府。

他在心里千万遍地祈求上天,只要沈春黛活着,他愿意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换,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只要她活着,他要与她重新来过。

他会好好爱她,与她儿孙满堂共白头。

想着想着,心底泛起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甜蜜。

回到王府,他飞奔而入,嘴里不停喊着:“春娘,春娘……”期待着她如往日一般,扑到他怀里,眉眼含春,为他擦去鬓角的汗滴。

可是,这一次,他终究没能等到。

整个王府出奇地安静。

萧宸瑞走进她的寝宫,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个锦盒。

那不是春娘说生辰那天要送给他的礼物吗?

他又开始自责起来:“本王忘了她的生辰礼,难为她还为我准备了礼物。”

抚摸着锦盒,轻轻打开。

是,圣旨!!!

缓缓展开,“和离”两个字再一次击碎了他的心。

一张绢纸徐徐飘落:“春山如黛草如烟,从此音尘各悄然。”

竟是她的绝笔信。

眼泪模糊了字迹。

踉跄起身,他要进宫问个究竟,为何父皇会颁下和离圣旨?

皇帝已经知晓重阳节祈王府发生的一切,居于高台,面色铁青:“祈王妃曾答应朕,如若不是你伤她至深,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她绝不会拿出这道圣旨。

“如今可见,她对你心灰意冷,彻底死心。

“宸瑞啊宸瑞,她的父亲沈从为国牺牲,而她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如此凉薄啊?”

萧宸瑞身子一震。

原来她并不是普通的孤女,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镇国大将军之女。

终是他轻视了她!

“父皇为何说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

“当年从猛虎利爪下救回你的人,正是沈春黛。”

萧宸瑞身子不稳瘫坐在地上。

当年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柳梦春,错认了恩人,而她一直在误导、欺骗自己。

痛恨柳梦春从中作梗,更恨自己有眼无珠。

他双目垂泪,一拳拳打在自己的心窝上:只要沈春黛还活着,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翌日,京中传来密函,祈王急匆匆走了。

梁将军长叹一声,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与匈奴的大战在即,不容我们多想。

再见到战将军时,我主动请缨。

“将军,我从小在雁北城长大,对那里的地形极为熟悉,请允许我打头阵攻城。”

他眉梢如远山,长睫下的眼眸深邃坚毅:“沈小草,你不怕死?”

我没有丝毫的畏惧,迎上他的灼灼目光:“我的父亲和母亲战死在那里,如果我……”他伸出食指,轻柔地按在我的嘴唇上,笃定地说:“有本将军在,绝不会让你有事。

“沈小草,本将军就命你为先锋将军,带兵破城!”

我和梁将军集结了所有父亲当年的部下和士兵。

猎猎风中,战鼓声声,我站在高处看向雁北城:“将士们,六年前,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们的兄弟们都战死在那里,今日,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哪怕化为边疆的一捧黄土,我们也要夺回雁北城,兄弟们,你们怕死吗?”

将士们早就等待报仇雪恨的这一天,喊声冲破了天际:“不破雁北誓不还!”

“杀!

杀!

杀!”

号角声起,战鼓再擂,士兵们勇猛直前,冲向城墙。

箭矢如雨,石炮轰鸣。

一批将士倒下,另一批将士越战越勇。

无数士兵以身为盾,助我和梁将军攀上云梯,越过城墙。

终于,我为父母报了仇,手刃了守城的主帅,将他的人头高高举起,士兵们欢呼雀跃。

猝不及防,我背后的敌人,猛地举起大刀向我砍来。

只听耳边“嗖”的一声,身后人被一箭穿心。

是战将军救了我一命。

他冲我微微一笑,带着军队冲入雁北城,杀得敌军片甲不留,节节败退,将士们乘势追击,又拿下敌军一城。

匈奴请求议和,割让城池,保证永不再犯我边关。

大战胜利,雁北城灯火通明,三军将士举杯庆功。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我默默站起身,走到城楼上。

只见沙似雪,月如钩。

难掩内心的荒凉。

战将军跳上城墙,靠在我身旁,递过烈酒:“沈小草,攻破雁北城,本将军给你记头功。”

我一饮而尽:“谢谢将军,又救了我一次。”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陛下宣我回京封赏,明日便要动身,你和我一起走吧。”

见我低头不语。

他指向京都的方向:“你无须再躲藏,回去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你不是谁的王妃,你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你是我大梁的功臣!

你就是你自己!”

也许是酒太烈,也许是因为他的话击中我的心,眼泪不听话地奔涌而出。

我不好意思地抹掉眼泪,举起酒杯:“战将军,士为知己者死,这一杯我沈小草敬你!

我们不醉不归!”

那一夜,我们喝了好多酒,醉得一塌糊涂。

我肆意地哭,肆意地笑:“愿沈小草与战,战,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笑:“战云。”

我迎着风冲着天边大喊:“愿沈小草与战云友谊长存!”

回过头,却只见他欲言又止、晦涩难懂的目光。


有了粮草,战将军大喜,犒赏三军。

如今,匈奴老单于年老体衰,几个儿子蠢蠢欲动,剑拔弩张,据探子来报,边疆的守卫已有一半调回匈奴老巢,现在正是出击的好时机。

战将军谋划,三日后进攻匈奴,夺回失守的雁北城,一时间军中士气高涨。

酒过三巡,战将军红着脸,把我召进帐中,将胳膊搭在我的身上。

“沈小草,这次运粮的功劳,本将军给你记上,待回京为你求赏。”

我心慌地后退躲闪。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皓齿。

“这几日为粮草的事忧心,本将军脸未洗,须未剃,定是吓坏了沈参军!”

“来人,为本将军准备浴桶。”

门外守候的士兵将浴桶搬来营帐。

我默默垂头:“末将就不耽误将军沐浴更衣,告退了。”

却不承想,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沈小草,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为本将军敷面剃须。”

他坐在我面前紧闭双眸,扬起了脸。

我无奈,轻轻用毛巾蘸着清水,擦去他脸上的污泥。

将军闭目养神,甚是享受。

我也放下悬着的心,用锋利的刀片娴熟地在他脸上游走,胡须一寸寸掉落。

露出一张线条刚毅、英俊绝伦的脸。

只听帐外一声禀报:“战将军,祈王来访,已到帐前。”

我的手一抖,在他的侧脸轻轻一划,便是一道血痕。

忙跪地求饶:“将军,饶命!”

他抹掉脸上的血迹,笑得勾人心魄:“要是本将军毁了容,你可要负责!”

说完,披上外衣,走出帐外。

我的心慌成一片,静静聆听外面的动静。

“有什么急事,还要祈王深夜亲自跑一趟?”

“当然是为了本王的王妃!”

“本将军的营帐可没有女人,祈王请回吧!”

“本王收到消息,有人在北疆见过王妃,我已经逐户搜查,也各个营帐检查过了,就只剩你的营帐了。”

我躲无可躲,退无可退,情急只能躲进浴桶。

战将军走进来,站在浴桶前,脱下外衣,露出健硕的肌肉。

“本将军,要沐浴了,祈王想要找人,那就请便吧。”

说完迈入浴桶,将我护在身侧。

萧宸瑞环顾四周,毫无收获,失望至极,轻叹一声:“这是王妃的画像,如果你看到立刻将她护送回京,告诉她,本王等她回家。”

转身走出帐外。

我再也憋不住气,冲出水面,长发垂落在胸前。

战将军靠在浴桶边,一手将我捞起:“本将军是该叫你沈小草,还是叫祈王妃呢?”

我一掌拍向他的面门,挣脱他的束缚,跳出浴桶,抽出他帐中的宝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

“将军何必羞辱我?

大可以将我交给祈王,抑或拆穿我的身份,治我欺君之罪。”

见我反应激烈,他自知失言,面红耳赤,起身穿好衣服,向我深深抱拳:“是本将军唐突了,向你道歉!”

说完紧紧握住我手中的剑刃,手背上青筋暴起,鲜血滴落。

我忙松手,宝剑应声落在了地上。

他上前将衣服披在我身上。

“祈王今夜没找到你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就在我帐内安心休息吧,我在帐外为你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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