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倒了。
胸口传来绞痛,不得已,我停止发泄怒火。
白绛赶了过来,看见那倒塌的亭子,呼吸滞了一下,道了一句,“果如传闻。”
我怒气冲冲地瞪向他。
白绛立刻知趣地换了话题,“师父,寻灵散已撒,魔还追吗?”
我指了一下灌木丛,“诺,先把那个废物带回去。
寻灵散三日不散,明日再说。”
只是…魅魔逃跑时最后那传送翼。
我蹙紧了眉头。
我只见过一个人有。
魔尊的左护法——血棠夫人。
6思君君不至,梦断夜难鸣。
强烈的头痛把我拽回现实,却只能看见空落落的床帐。
还有赵廷。
我蹙着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贪婪地想找出一丝旧人的影子。
可半分也没有。
我目光一松,就把脸转到别处去。
赵廷关切地问,“师父,可有好受点?”
我掀起被,坐了起来,懒洋洋道,“半夜不睡觉,你俩来找我干嘛?”
那二人对视一眼,赵廷先开口,“师父,我昨晚就没了意识,今天所有的所作所为,我都不知情,您可不要迁怒我。”
我撇了他一眼,对白绛道,“你呢?”
“师父,”他淡淡一笑,“徒儿习惯半夜巡逻,见您房里传来……”话未毕,便被我一个枕头丢过去。
我怒目,没有一点眼力见的东西,要是传出去我在房里哭,那我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赵廷沉吟两下,道。
“既然大家都睡不着,要不?”
夜半无声,我跟在他俩后头,循着寻灵散的指引摸到了太守的私库。
赵廷咬牙,“就知道他有问题,为祸苍生,当下地狱!”
白绛带我们破了私库的门,又缓步走到房子里中心地带,道,“就是这儿了。”
我看了两眼,立时在空中画了一符,黄符最终凝为实体,我将它抛掷于屋子中央,它便无声地破了地板。
白绛先从密道走了进去。
一踏入密道,我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迷香,再往前,迷香更加浓烈,映入眼帘的是密室里排放诡异的蜡烛。
我阴沉地扫着这片蜡烛,脑中形成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待到往前,两边是汩汩的血流,其残忍的程度,让我们都面色一凝。
走到尽头之时,前面二人突然都停下,同时转过头来古怪地盯着我。
我十分错愕,脸色霎时无比苍白,冷汗从我脖子上密密麻麻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