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张子豪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太难过了。
至少你现在知道了真相。”
我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但那个微笑看起来一定很僵硬很难看。
我们走出咖啡馆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子豪的玛莎拉蒂在高速上疾驰着。
车载音响放着《加州旅馆》的旋律,但盖不住我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声。
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里,二十年前的真相正逐渐拼凑完整:1999年3月17日,市妇幼保健院。
黄氏集团董事长夫人难产,胎儿脐带绕颈窒息。
黄氏集团对此深表不满,对市妇幼保健院提起诉讼…我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原来我人生前二十年的苦难,原来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个在产房“死”掉的婴儿,竟然是我。
“停车!”
我突然喊道。
张子豪吓了一跳,连忙把车停在路边。
我趴在绿化带边干呕着,柏油路面在这烈日之下也反射起了阳光 刺的睁不开眼。
原来我人生这二十年的苦难,都是因为她。
2002年秋,李刚的“意外”车祸现场照片里,王锦绣站在路灯阴影处,右手保持着推搡的姿势。
那个憨厚木讷的男人至死都睁着眼,仿佛在质问苍天。
我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但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
我故意挑了个暴雨夜回家。
雨水顺着伞骨汇成水帘,淋湿了我的衣服和鞋子。
但我没有在意这些,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王锦绣对质。
当我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时,王锦绣正在清点这个月的“抚养费”。
看到我站在门口,她下意识地把存折往身后藏了起来。
“这么晚回来找死啊?”
她瞪着眼睛说道。
“妈,”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你知道黄伟山吗?”
搪瓷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茶叶渣溅上了她褪色的睡裤。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把亲子鉴定报告拍在茶几上说道:“你自己看吧。”
她颤抖着手拿起报告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当她看完最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