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的身影，陈岩警官举着枪，他的脖颈处缠绕着藤蔓：“苏小姐，你被列入了失踪人员名单。”
子弹击碎我身后的消防栓，水流中游动着线虫状的种子。
我跳进未锁的警车，车载电台正播放青藤集团的广告：“......采用最先进的生态神经网络......”导航屏幕突然显示公寓废墟坐标，仪表盘渗出青灰色黏液。
陈岩的手从车窗伸入，他的掌纹已变成年轮图案：“你逃不出生态圈。”
方向盘自动右转，驶入地下隧道。
苔藓覆盖的墙壁上嵌着人形植株，他们挥舞着藤蔓指向同一个方向。
隧道尽头是废弃的污水处理厂，生锈的铁门挂着“青藤生态实验室”的铜牌。
我撞开铁门时，穹顶的应急灯逐一亮起，露出中央巨大的培养舱——林秋的女儿小雨悬浮在绿色溶液中，她的脊椎延伸出光纤般的导管，连接着上百个休眠舱。
每个舱体内都沉睡着我的克隆体，她们锁骨下生长着相同的树形纹路。
控制台的显示屏弹出对话框：[是否启动最终同化程序？
剩余时间00:44]。
我砸碎操作面板的瞬间，所有克隆体同时睁眼，她们的瞳孔里摇曳着桔梗花。
小雨的导管突然崩断，培养液喷涌成暴雨。
克隆体们爬出休眠舱，皮肤下涌动着根须状的凸起。
我抓起消防斧劈向主控电脑，飞溅的火花中浮现管理员的脸：“你本就是公寓创造的种子。”
克隆体们齐声呢喃，声波震裂混凝土墙壁，露出内层搏动的肉质管壁。
陈岩的警车撞破铁门，他举着燃烧瓶跃出车窗：“我找到种子库了！”
火焰在克隆体间蔓延，她们尖叫着化作灰烬，灰烬中飞出萤火虫般的孢子。
我拽着陈岩跳进污水处理池，水面下漂浮着无数青铜铃铛，每个都刻着住户的姓名。
当我们浮出水面时，实验室正在坍塌。
小雨的残躯被藤蔓拖入地缝，她最后的数据流划过我的视网膜：“种子要开在阳光下......”陈岩突然闷哼，他的后颈钻出嫩芽，掌心的年轮纹渗出血珠：“我的时间不多了。”
朝阳从地平面升起时，我们站在焚烧过的公寓废墟上。
陈岩的皮肤开始木质化，他掏出怀里的证件本，内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