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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盯着证物科送来的金箔残片,思绪却早已飘远。
老陈的警告还在耳边嗡嗡作响:“这些金砂纯度99.99%,只有明代皇室炼金术能达到...”这金箔残片,难道真的和明代皇室有关?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撞开,小林举着湿淋淋的账本冲了进来,满脸的兴奋:“队长!
保洁阿姨在疏通下水道发现的!”
我连忙接过账本,翻到第九页时,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只见泛黄的宣纸上画着八角形镜匣,旁边小楷批注:观天镜,洪武二十九年钦天监监正制。
这观天镜,又是什么?
它和苏婉宁的死,和这场火灾,又有什么关系?
窗外飘来一股焦糊味,那味道很奇特,像是烧焦的檀香混着铁锈。
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乌衣巷口的当铺前。
黄铜招牌上“恒昌典当”四个字,在阴雨中泛着冷冷的青光。
我低头看手心,那道金痕已经蔓延到手腕,仿佛在催促着我,去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当铺。
柜台后的朝奉戴着单边眼镜,神色冷漠。
我掏出幻境里出现的当票,递了过去。
他枯枝般的手指接过当票,突然僵住,镜片反光里,我瞥见他后颈有北斗七星状的朱砂刺青。
这刺青,又代表着什么?
难道他也和这一系列事件有关?
“死当。”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戌时三刻,文德桥下第三根桥柱。”
说完,他便不再看我,仿佛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惊雷炸响的瞬间,青铜残片在裤袋里烧得发烫,仿佛在提醒我,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我踉跄着退到檐下,雨帘中浮现出雕花窗棂,仔细一看,竟是栖云阁二楼!
苏婉宁正用绒布擦拭铜镜,镜面反射的月光竟在地上投出星图。
这铜镜,难道就是观天镜?
她突然捂住嘴干呕,镜中赫然映出背后举着药碗的黑影。
“小心!”
我心急如焚,伸手去推窗,却摸到冰凉的瓷砖。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处洗手间。
镜子里,我额角抵着冷水管,警服肩章不知何时沾了片金箔。
外间传来小林的惊叫,我连忙跑出去,只见证物室的门大开着,装着青铜碎片的保险柜正在冒烟。
午夜十二点,栖云阁废墟笼罩在一片细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