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腹腔刻阵。
萧景珩将本命鳞按进我空荡的心口，金血顺着阵纹流淌：“你每次假死，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提前了怎么钓大鱼？”
我扯开他衣襟，琉璃鳞已覆盖半身，“比如那位偷学顾家禁术的鲛皇——”海底传来螺号长鸣。
长老踩着尸龙浮出水面，身后跟着万千鲛人。
他们手中的珊瑚戟泛着幽蓝毒光，戟尖全指向我咽喉。
“好徒儿，本命鳞的滋味如何？”
长老脖颈裂开腮状纹路，“当年你娘求我剜鳞时，哭得可比现在动听。”
我抚过心口愈合的伤：“师父可知我七岁就识破你的换魂术？”
弹指击碎鲸尸左眼，藏在其中的星盘核心暴露——正是用我逆鳞炼制的阵眼。
鲛人群突然骚动。
他们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蛊虫。
萧景珩剑指西方：“你从海市买的噬心蛊，掺了北疆的雪狼毒吧？”
“那又如何？”
长老挥动骨杖，“鲛人血足以......” “加上这个呢？”
我抛出琉璃心，里面封印的龙魂嘶吼着冲入阵眼。
整片海域突然沸腾。
噬心蛊在龙威下爆成血雾，长老的尸龙哀鸣着沉入海底。
他疯狂抠挖胸口的本命鳞：“你什么时候下的反噬咒？！”
“剜鳞那日。”
我踩住他挣扎的腕骨，“你以为我为何独缺这片逆鳞？”
本命鳞从他掌心浮起，映出三百年前的画面——初代顾家主将逆鳞赠予鲛皇，换来的却是灭族毒咒。
萧景珩剑锋挑开长老的面皮，露出底下鲛人特有的青鳞：“藏了百年，累吗？”
“你们早知......” “从你身上有海腥味开始。”
我捏碎逆鳞，海底祭坛轰然升起，“顾家祠堂的《海错图》第三卷，画的就是你。”
祭坛中央的青铜鼎内，飘着我娘的残魂。
她伸手轻触我龙角：“阿沅，逆鳞不是诅咒......” “是馈赠。”
我接住她消散的灵体，“当年你赠鳞求援，却被炼成阵灵。”
长老突然暴起，鱼尾缠住萧景珩：“那便同归于尽！”
“你也配？”
我徒手剖开他丹田，拽出腥臭的鲛珠，“顾家第七禁术——”鲛珠在掌心爆裂的刹那，所有鲛人定在原地。
他们的眉心浮现锁魂印，正是我刻在鲸尸内壁的咒文。
“噬运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