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
声音从加油站外面传来。
我悄悄靠近窗口，透过破碎的玻璃向外望去。
月光下，一个穿着守夜者标志性防护服的身影在加油站后面徘徊。
守夜者通常不会单独行动，这里应该有个小队在附近。
我思索着下一步行动。
如果被发现，以我和幼兽的状态，绝对打不过一队守夜者。
但如果能抓住这个落单的人，或许能问出些有用的信息。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个守夜者突然摘下了头盔。
月光照亮了一张女人的脸，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眼下方那道疤痕，像是被刀划过。
张莉？
不可能。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张莉是我在军团地城时的同伴，五年前一次外出勘探后失踪，被认定死亡。
我参加了她的葬礼，看着她的名字被刻在地城的纪念墙上。
但眼前这个人，无疑就是张莉。
她似乎在检查什么东西，蹲下身子，从地面上拿起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体。
然后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重新戴上头盔，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窗边，大脑一片混乱。
张莉还活着，而且成了守夜者。
这意味着什么？
军团知道吗？
是她背叛了军团，还是军团抛弃了她？
幼兽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呓语。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却再也睡不着了。
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张莉的笑容，我们一起在地城外围探索的日子，还有那次任务前的最后一次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