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剂科主任拍着林晓的肩膀:“小林的酒量,比你们公司的抑制剂还持久啊!”
围坐的医生们哄笑起来,她配合地举起清酒壶,给在座每人斟满一杯。
壶嘴悬在消化内科副主任的杯子上方时,对方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林代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泛青的眼睑,“上周你们送检的护肝片,自己没留几盒?”
林晓的手腕在他掌心里发烫。
她忽然看见酒杯边缘映出的自己——嘴角在上扬,眼睛却像蒙着层毛玻璃。
这个认知让她喉头发紧,但举壶的手稳得出奇。
“张主任要的话,”清酒划出琥珀色的弧线,“我明天就送十箱到您科室。”
她听见自己声音里带着奇异的回响,仿佛有人在水底学舌。
包厢的灯光突然暗了一瞬。
在视网膜残留的紫斑里,那些清酒存量数字像坏掉的电梯楼层显示器般疯狂跳动。
林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看到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沿着指纹滚落。
去洗手间时,林晓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颧骨上不正常的潮红。
她拧开水龙头,水流冲过手腕的瞬间,镜中影像突然扭曲——那个穿着病号服、腹部插着引流管的自己一闪而过。
“幻觉...”她往脸上泼着冷水,抬头时一切恢复正常,只有系统光幕在视野角落静静闪烁,像深夜的监护仪指示灯。
<第三章:庆功宴帝景酒店48层的宴会厅正播放着《卡门》序曲,林晓踩着酒红色高跟鞋穿过香槟塔,礼服上的珠片随着步伐闪烁。
三个月前这里举办过医药峰会,她蹲在消防通道吐得昏天黑地,现在却作为新任销售总监接受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