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远观音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凤来栖全局》,由网络作家“不是梨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商道;注民生,轻赋役,经手政策的制定。我广设学堂,不限男女;下令女子亦可进科场,考功名,任官职。在那些朝臣黑着脸骂我牝鸡司晨的时候,他们的君主正被关在未央宫门外,揣着《太宗纳谏图》自个反省。我的确成了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含璋敬重于我,同我分权,即使是因政见不合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即使他发现我身后的势力在逐渐强大,羽翼渐渐丰满,他依旧没有后悔。一如那年的隆冬,我身披铠甲站在他身后一样。我们站在彼此身旁,互为明镜,彼此照鉴;互为甲胄,共渡难关。17数十载光阴弹指划过,他走在了我前头。天佑十六年,含璋的病已经很重,他将绝大多数的朝政交到了我手上。是日大雪,琐窗外,北风凛冽,千里素装。未央宫里,含璋裹着狐裘,靠在我身侧,止不住地咳血。可...
《有凤来栖全局》精彩片段
,开商道;注民生,轻赋役,经手政策的制定。
我广设学堂,不限男女;下令女子亦可进科场,考功名,任官职。
在那些朝臣黑着脸骂我牝鸡司晨的时候,他们的君主正被关在未央宫门外,揣着《太宗纳谏图》自个反省。
我的确成了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
含璋敬重于我,同我分权,即使是因政见不合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即使他发现我身后的势力在逐渐强大,羽翼渐渐丰满,他依旧没有后悔。
一如那年的隆冬,我身披铠甲站在他身后一样。
我们站在彼此身旁,互为明镜,彼此照鉴;互为甲胄,共渡难关。
17数十载光阴弹指划过,他走在了我前头。
天佑十六年,含璋的病已经很重,他将绝大多数的朝政交到了我手上。
是日大雪,琐窗外,北风凛冽,千里素装。
未央宫里,含璋裹着狐裘,靠在我身侧,止不住地咳血。
可他却一直嘟囔着要喝冷酒。
“好圆圆,我想喝酒,想喝初夏酿的枇杷冷酒。”
他轻轻摇着我的衣袖。
“你可是忘了太医的嘱托。
天这么冷,不行。”
我不忍心拒绝,又不能答应,只能哄着,“等来年,一定给你酿。”
“不许赖皮。”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那我用一个秘密来交换。”
“嗯?”
“你第一次见我是在京郊的粥棚边,我第一次见你却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我怔愣了一瞬,不解地问他。
“还没有资格爱你的时候。”
他移开目光,反握着我的手,自顾自地往下说。
“贺老将军班师回朝的那日,其实我也跟在队伍中。
刚入京郊,便看见你骑着白马,早早地候着你的外祖。
彼时你未脱稚气,一袭利落的蓝色骑装,像一只上下翻飞的俏丽蝴蝶,自由,又灵动地穿梭在山林间。”
“你高举着手里的酒壶,兴冲冲地朝贺老挥舞,告诉他今年的枇杷酒已经酿成。”
盛夏的阳光透过林间叶隙,从你鬓发间滑落,照进了我心底。
“你知道吗,那时我决心回宫去蹚一遍尸山血海,可回来时我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尔虞我诈,而是一个明媚的姑娘。”
“我多么庆幸,你是贺家的女儿。”
我笑着侧头望向他,忍不住问道,“原来陛下那么早就对我芳心暗许。”
他却摩挲着我发间的玉簪,带
通敌卖国?
舅舅拼命杀出重围,只带了五百轻骑回京复命,又如何成了逆党的急先锋,在自家城门前被万箭穿心?”
“外祖战死沙场,尸首被北戎鞑子的铁蹄践踏。
母后一生良善,却被逼成了疯妇。”
“而我,我能做些什么?”
“中宫嫡子,生来便是储君,从未有人问过我,想不想要这浩荡天恩。
可就当我背负着臣民的期许兢兢业业走过十载春秋,天命又陡然悔棋,逼我跌落神坛,万劫不复。”
飞鸟尽,良弓藏。
“萧家的案子永远翻不了。”
“因为有罪的不能是圣上。”
“他还有很多儿子,可我只有一个母亲。”
他的眼底氤氲起雾气,里头却并不全是悲伤,还有恨火烧烬后升腾起的烟尘。
我没有阻止他。
只是凝视着他的眼睛,倍感熟悉。
我突然觉得宋含璋像是一把藏锋于鞘的匕首,平素里不显山露水。
但起落开合间,生杀夺与,毫不迟疑。
我当然没有资格操纵这把匕首。
但没关系,眼下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那么这把匕首就和我的簪刀一样,能暂时为我所用。
火既然已经好起来了,那就再添把柴,“殿下,方才四皇子从乾清宫出来,手里还拿了御林军的虎符。”
“我猜到了。”
他哂笑一声,再没有说话。
良久,他仰起头望着漫天飞雪,深墨的瞳孔深不见底。
他喃喃自语道,“倘若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也会遭天谴吗?”
像是在问我,但更像是在叩问自己。
看来他并不是与世无争的谦谦君子。
我拂去落在他肩头的雪,答道,“殿下,我不是什么虔诚信女,也不信业障因果,来世轮回。”
“天道不公,有何争不得?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只求此生如愿以偿。”
“那你呢?
你会怎么看我?”
听罢,他突然回过头看向我,神情有些复杂。
可我没有迟疑,迎上他的目光,正色回答。
“祝殿下,得偿所愿。”
身旁,雪愈下愈大。
我撑着伞和宋含璋跪在一道,颇有点风雪同舟的意味了。
09那日过后,我彻底站到了宋含璋的身边。
又因着娘娘有心撮合,我们平日里成双入对,不必避讳,宫里都认为我与三皇子两情相悦,好事将近。
我替他挡去了不少烂桃花,断了旁人想往他榻上塞人的心
着掀翻香案,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压抑着声调说,“佛门重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蛇蝎心肠!”
“孽障!”
我的所作所为显然出乎他的预料。
混着扬起的香灰,我看见他眼底的猩红,还有想要碾碎我的杀心。
在呼吸将要被褫夺的瞬间,我却陡然感到痛快。
气流挤过逼仄的气管,摩擦成一阵阵吊诡的狂笑。
我迎上父亲的眼睛,同样赤裸的恨意里夹杂着轻蔑。
他还知道这是清修之地。
佛祖若开眼,岂得眼睁睁看着这对奸夫淫妇珠胎暗结,小人得志,又如此狠心地夺走我阿娘的性命。
他猛得一怔,恢复了理智。
我整理好呼吸,不紧不慢地开口,“父亲大人,若是一月之内,你的妻女接连丧命,京城会不会传出你吃绝户的流言,别忘了当初你借了谁的势,你堵不住悠悠众口。”
果然,我没有错过父亲脸上稍纵即逝的错愕。
03我娘出生会稽贺氏,是已故镇北候独女,自幼长于军营,驰骋疆场,屡建奇功,是先皇亲封的宣平将军。
直到后来娘在战斗中负伤,自请封刀卸甲,回京途中,恰好遇见进京参加殿试的徽州举子。
白衣胜雪,一见如故。
此后,父亲青云直上,我娘却止步后宅,日渐羸弱,不再见天日。
裴远娶我娘,不过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用之则弃之,什么都没有他的前程重要。
我娘是如此,那么上官妩母女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即使他再宝贝自己的外室和私生女又如何,要是传出裴远私养外室逼死正妻的丑闻,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点微不足道的真心,在权势面前脆弱得弹指可破。
她们永远见不得光。
但这还不够。
我从他眼底的震惊中缓缓起身,轻俯在他耳边,字字如钝刀,“你若敢迎外室女入门,为外室树碑立牌,我就去府衙敲鼓鸣冤,控诉你害死糟糠之妻,再把我杀人的事情公之于众,大不了血溅台前,让天下人评理。”
我一定会为阿娘讨个公道,哪怕玉石俱焚。
那个虚伪的懦夫却不得不偃旗息鼓。
那天我擦拭完手上的脏血,夺门而出,将我娘的排位移请到了三清观。
而佛殿上的裴柳,她,连哭她亲娘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剩下的烂摊子,再苦再痛,裴远也自然会收拾好。
要是
攥着人命官司后,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信任我。
但他可以沿着裴远这条线查下去,或许能找到制衡四皇子的把柄,我也能顺利地借他的手除掉裴远和裴柳。
只不过那天晚上,灯火昏暗,我没能看清他眼角的猩红,和捏紧的双手。
之后,为了避免陇右再遇干旱而束手无策,皇帝令宋含璋赶赴陇右,掌管陇川水渠的工程建设。
送别当日,我紧赶慢赶,才在宫门前拦下他,递给他准备好的吃食。
而他从马上一跨而下,在众人注视下环住我的肩,把府邸的私印交给了我,“等我回来。”
他很认真地说。
往回走时,只见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个个都笑着恭喜我。
我问过才知道,原来他临行前特向皇帝请旨。
说待归来时,要迎娶裴氏女令闻为正妻。
太后听罢喜笑颜开,皇帝也允了。
消息传遍皇城内外,这下,我和宋含璋算是真的风雨同舟了。
10可安生日子总归是过不了几天的。
宋含璋刚走没几月,京城里就陡然传出的一则流言,令我措手不及。
陇右蓝田县盛产美玉,今年当地要进献玉雕观音像一座。
大靖重佛,皇帝特地选在普济寺设宴,等到三月花开时节,佛像运送进京,届时观音女会舞一曲飞天,迎观音入佛寺。
而就在迎像宴的前几日,京城内突地流传出的一则预言,说是观音菩萨显灵,要观音女配天家子,成一段天作之合。
至于要配哪位皇子,揭像时,观音自会告知众人。
这样的传闻来势汹汹,在民间传得煞有介事,必定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
就是裴远没跑了。
我知道他会用裴柳去勾引四皇子,但我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完成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
倒也是讽刺,当初我用悠悠众口来威胁他,现在他却利用此来成事。
何况裴柳本就长得花容月貌,普济寺多年来不断的香火,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冲着她去的,跟别提这还牵扯到皇子的婚事。
赏舞也好,猎奇也罢,人们是不会错过这场迎像宴的。
现在想要压下舆论是不可能了。
可若真让他得逞,无论裴柳是为妻还是妾,她的名声都会和皇室绑在一起,我再难有让她身败名裂杀人偿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四皇子宋含
来的日子里,我在寿康宫,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
刚开始,我本想装一装温良贤淑的大家闺秀,不想落人口舌。
毕竟自己寄人篱下,还是天子家。
可结果呢?
读《女伦》《女戒》,读得白眼乱飞。
练簪花小楷,练得手都打颤。
学女工,硬是把蝴蝶绣成蛾子,惹得宫里众人哄笑。
只见太后娘娘频频叹息,我都担心她要把我遣送回去了。
没成想,娘娘一把拿走我手上的绣棚,送了我一把精致的流光剑,说我出生将门,非要我跟她比试比试。
<没想到,平日德高望重的一朝太后,骨子里竟然比我还疯还野。
差点忘了,她可是陪靖武帝南征北战的开国皇后。
“小丫头,别装了。
在寿康宫,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祖母给你撑腰。”
“裴令闻,就是裴令闻。”
这一声,击碎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很想哭,但我没有哭。
只是猛然间一抬头,见庭院里腊梅正盛,桃李初绽,三色分庭抗礼,原来是春天到了。
我怕伤着她们,没有拿剑,而是转头纵身一跃,折下一花枝,在漫天缤纷的落英中,为她们舞一回剑舞。
娘娘从不用俗礼拘着我,不要我成为被规训的深闺娇女。
她准我读经史,学策论;读兵书,学骑射。
除了考校功课和叮嘱我喝药的时候,她大多都像一个忘年的朋友,陪我春煎松茶,夏摘枇杷,陪我锤丸蹴鞠,教我处世为人之道,纵横捭阖之法。
这段日子充实又舒顺。
三皇子虽忙于政事,但也时不时回寿康宫,陪娘娘一同用膳。
怕我不适应深宫的清寂,有时他会从外头带些稀奇的玩意给我。
若得了空,我们还能手谈一下午,在黑白棋局上拼个胜负。
那日见我赢了,笑得正欢,他温柔地对我说,“令闻,还好有你,能陪着皇祖母,多谢。”
难怪他能绝处逢生,有这样好的皇祖母,他怎么会自暴自弃。
“谢什么,我可是来跟你抢祖母的。”
我毫不客气地摆摆手。
我们彼此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但过了端午,宋含璋就再也没有过寿康宫。
我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已经是岁末。
宫里只传,他触怒圣颜,自请罚在乾清宫前跪满一整日。
能有什么能让端方持正的三皇子失控呢,除了萧氏的旧案。
07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