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平?”
我不信,“你做的那个赛螃蟹,跟我爸以前做的一个拿手菜味道特别像,但他从来不外传……”我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哐当”一声巨响!
林默手里的盐罐,竟然失手打翻在地!
白花花的盐粒撒了一地。
他握着锅铲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
“抱歉。”
他立刻弯下腰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动作略显仓促。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弯腰时,一片锋利的碎瓷片划破了他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悄无声息地滴落下来,正好溅在一旁我准备明天做红烧肉用的糖色里。
那一点红,在琥珀色的糖浆里迅速晕开,像一朵诡异而凄美的花。
“老毛病,手有点滑。”
他低着头解释,声音有些发紧。
我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手滑?
刚才那瞬间的颤抖,绝不仅仅是手滑那么简单。
还有他那过分苍白的脸色,以及……我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四)生意越来越好,好到我甚至开始担心林默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后厨的工作量极大,他几乎是从早忙到晚,连轴转。
我提出再请个帮厨,或者至少请个洗碗工,他却总是淡淡地拒绝:“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他越是这样说,我心里就越是不安。
我开始留意到一些更不好的细节。
比如,他偶尔会在忙碌的间隙,背对着我,一手撑着灶台边缘,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的位置。
他的肩膀会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头低垂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抽油烟机的轰鸣声都掩盖不住他压抑而急促的、仿佛破风箱一般的呼吸声。
再比如,有一次我让他帮忙尝尝我新调的凉菜汁的味道,他尝了一口,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说:“盐淡了点。”
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放足了盐。
后来我自己尝,咸得发齁。
还有一次,他做红烧肉,那颜色深得发黑,味道也齁咸。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愣了一下,才说:“抱歉,可能……错把白糖当盐了。”
一个厨艺精湛到可以用土豆做出绝味佳肴的厨神,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会尝不出味道的咸淡?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一阵阵发紧。
直觉告诉我,林默的身体状况,可能比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