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菜、调味。
我尝试做他心心念念的红烧肉,结果错把糖当成了盐,一锅肉烧得黢黑发亮,味道更是惨不忍睹。
我沮丧得快要哭出来,他却笑着夹起一块,煞有介事地品尝,然后夸张地说:“嗯,独家秘制,咸味红烧肉,别有一番风味!
下次记得申请专利。”
他眼里的笑意,比窗外落日熔金的晚霞还要温暖,将我所有的懊恼和不安都轻轻拂去。
那时,我觉得,所谓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两个人,一间小屋,三餐四季,即使偶尔有小小的失误,也能被爱和包容温柔化解。
我们搬进这个宽敞明亮的新家时,我以为幸福会随之升级,空间大了,心也该更敞亮才是。
明轩工作日益繁忙,应酬也多了起来,常常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回家。
我理解他为这个家的付出,于是努力扮演好一个“贤内助”的角色,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精心准备他喜欢的饭菜,等他晚归。
只是渐渐地,餐桌上的对话越来越少,他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地吃饭,或是对着手机处理工作。
我精心烹饪的菜肴,似乎也失去了被欣赏的意义,只沦为果腹的必需品。
而婆婆的“关心”,则像初冬的第一场薄雪,悄无声息地,开始覆盖我们生活的角角落落。
最初,只是偶尔的电话叮嘱。
“微微啊,明轩最近加班多,你要多给他炖点汤补补。”
“你们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要懂得节省,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些话,我尚能当作长辈的善意提醒,左耳进右耳出,尽量不往心里去。
直到上周末,我外出参加一个翻译沙龙,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焕然一新”。
客厅的抱枕换了方位,阳台上的绿植被修剪得有些呆板,而最让我感到不适的,是书房——我视若私人领地的地方。
我那些按照类别和阅读习惯摆放的书籍,被她按照高矮顺序重新排列,书桌上我随手放置的笔记本和笔,被整齐地收进了抽屉,甚至我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诗集,也被塞到了枕头底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封面花哨的《育儿百科》。
我站在书房中央,像一个闯入陌生空间的旅人,心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委屈,更多的是一种边界被侵犯后的窒息感。
那不是简单的整理,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