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杂草丛中,冯轻惊恐的对着瘪了一圈的车轮胎,一股怒火炸起,
咬牙切齿道,“荒山野岭,夜黑风高,你给我搞爆胎?”
“哎——,冷静。”
冯轻的脸色阴沉,袁淡知道大事不妙。
下意识的就绕着车躲,“不关我的事啊,你的车胎多久没换了?”
“我这新车,也就五六年。”
“五六年了还叫新车?”
小年轻搞得太激烈,弄得车子爆胎不算,他竟然还嫌弃她的车旧?
气急败坏的冯轻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家伙,顺手就脱下脚上的鞋子,朝他扔了过去。
“谁出的主意上山约会的?”
他身影敏捷,迅速一闪,完美躲过。
对着那个发了疯的女人,袁淡离开车子往远处跑。
冯轻便脱下另一只鞋子,赤着脚,大骂着追了过去。
“你给我站着。”
咻~,一道鞋子的影子砸过去。
“啊——”
夜色下,某人似乎被击中了头部,立刻倒在草地上。
冯轻脸色一变,惊的喊,“袁淡?”
他躺地上,没有反应。
她吓坏了,不顾一切跑上来,“袁淡,你没事吧?”
她刚跑到他跟前,就被他一个翻身,将她拉下来,稳妥的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搂住她的后腰,嘴里甜滋滋的说,“瞧你,多紧张我,砸坏了还不是你心疼?”
“你耍我?”她扬手,一拳捶在他胸口。
“试探一下嘛,不然怎么知道你的真心?”
“真心值几个钱?你弄坏了我的车子——”
“我修。”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抢了话,“有我在,你还用得着为这种事生气吗?”
他眼中的深情、担当令冯轻一顿。
如今她还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呢,她挣了一下,却被他控制住了。
“所以,今晚上,我们聊好了?”
冯轻冷静了,终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逃不掉。
“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跟你发生这种关系。”她轻叹着。
“怎么,吃干净了,你又不想负责任啊?”
“当然不是。”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说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家庭背景?好歹我得先知道你的底细吧?”
袁淡收起放浪不羁的形骸,眼中闪过许多的身份阅历。
最终,他脑子里回忆起好兄弟的央求:
“袁淡,你快来我健身房救救我吧,你上次来了一回,那些富婆都惦记着你呢,你是招揽生意的好招牌。”
“这两年你不是憋坏了吗?来我这运动、健身,同样能得到你想要的极限快乐。”
“兄弟,我的生意就靠你了……”
她不就怕他游手好闲,不是正经人嘛,有个稳定的职业或许更能博得她的好感。
袁淡立刻就解锁了一个新的身份,“我在健身房当教练呢,欢迎你莅临考察工作,我免费给你当私教啊。”
同时,他又为难的说,“至于,家庭背景吧,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妈跟你同行,都是做家居的。
我父母离异的早,我妈又常年住国外,我野生野长没人管,现在也就一个弟弟跟我相依为命。你会嫌弃我吗?姐姐?”
难怪他偏爱姐姐呢,原来是个单身家庭,更是缺失母爱的可怜孩子,莫不是一种特殊的恋母情节?
冯轻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袁淡眼中冒着光,挑着兴奋的眼色说,“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来,我们再翻云覆雨一次。”
说罢,他一翻身立刻就把她压在了杂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