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蛋吗?
溏心的。”
林晓晃了晃鸡蛋,裂纹在灯下像道闪电。
秦雨突然发现好友剪短了头发,发尾翘起的弧度让她想起大学时那个总帮她答到的女孩。
热气模糊了镜片,她戳着面条笑起来:“这包面过期三个月,比我婚姻还长寿。”
窗外飘来广场舞神曲,盖过膝盖伤口火辣辣的疼。
林晓忽然哼起她们当年的寝室歌,跑调的声音混着塑料手链的叮当响。
秦雨跟着拍打泡面桶,直到出租屋的门被拍响。
“物业查燃气表!”
粗重的男声震得门框发抖。
秦雨浑身血液结冰。
她看见林晓无声地摸向厨房菜刀,自己颤抖的手指按下了110。
报警录音开始运行时,门外脚步声突然远去,只剩骤雨敲打着生锈的防盗网。
“自由......”她舔掉嘴角的味精汤,听见心脏在胸腔野马般冲撞,“原来是过期泡面的味道。”
---凌晨两点十七分,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幽灵般的蓝光。
“你赢了。”
顾涛的每个字都浸着威士忌的腐臭,“其实我早就知道关不住你,从你偷偷往慈善基金会汇款开始......那些流浪猫狗比我重要是不是?”
秦雨摸到床头柜上的美工刀。
刀刃弹出时,她想起上个月救下的那只瞎眼猫——顾母发现后逼她亲手淹死它。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听筒里传来打火机咔嗒声,“现在回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漏进来,照在廉价梳妆镜上,映出她脖颈新鲜的抓痕和眼里跳动的火苗。
“顾涛,”她轻轻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吃的路边摊吗?
你当时说......”电话挂断的忙音吞没了后半句,但她的嘴唇仍继续翕动:“你说最恨虚伪的人。”
---陈律师的办公室堆满文件,打印机发出刺耳的嗡鸣。
秦雨蜷缩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袖口脱线的毛球。
这是她第三次听到陈律师说“证据不足”。
“他们提前转移了婚内财产。”
陈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像一张嘲讽的脸,“顾涛名下的股票半年前转到了顾母的信托基金,你作为妻子居然没签字?”
秦雨盯着咖啡杯里晃动的涟漪。
她想起那天顾涛递来的文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