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外面大肆宣扬，说“风月公子”不过是个空壳子，没有温家的庇佑，他什么也不是。
温珣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他的眼神望着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之意。
他本是天之骄子，却被困于后宅，不得施展抱负，被生生拖累成一个普通人。
大概他心中，也藏了很多的不甘心吧。
只是没人可说，也不能说。
“那后来呢？”
6.“后来……后来啊……”这几个字像叹息一般溢出来，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好像有千言万语，又无从说起，以至于咬碎了唇齿，嘴里溢出血丝。
“慢慢说，不着急的，反正……夜还长。”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这个动作好像赋予了他一些勇气。
他朝我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后来，当朝长公主相中了我，想让我去公主府做面首。”
温珣这张脸，确实有让人占为己有的冲动。
但是，“你是不是拒绝了？”
他点了点头，“我年少无知，并不懂人心险恶，只当那公主只是一时兴起，虽然难为情，却还是委婉拒绝了她。”
果然在预料之中。
“那公主可有为难你？”
“没有，”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了地上的无头尸体上，双手微蜷，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但是，三日后，我是在公主府的床榻上醒来的。
是被生生疼醒的。”
我想到他尸体上的那些伤痕，心口一抽，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道，“老畜牲干的？”
温珣面色一怔，突然噗呲笑了出来，连带着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一些，“是啊，老畜牲干的。”
“他为了平步青云，将我下药之后送去了公主府，我被锁在公主府的床榻上，像个牲口一般被迫分开四肢，公主荒淫无度，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他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着他的过往，我作为一个听众，却红了眼眶。
“来典当的时候，你应该提出要狗公主和老畜牲的命。”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为他报仇。
尽管作为一个旁观者，干预他人生死，是大忌。
“是啊，我本来想要他们命的，”他自嘲一笑，像是对命运妥协了，“可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不想变成一个恶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