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者”顾临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你以为他是特别的？
顾琛不过是第99号淘汰品。”
林小满的机械眼突然自动对焦。
虹膜扫描过照片，激活了隐藏程序。
金库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播放同一段录像：年轻的林母抱着婴儿冲进暴风雪，身后追兵脖颈都有编号刺青。
她将婴儿塞给路过的修女时，镜头特写了孩子左眼的机械光泽。
“记忆伪造完成。”
顾临惋惜地摇头，“可惜你始终没发现，真正的E-100000000是……”林小满的激光器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左眼！
机械义眼爆出耀眼光芒，倒计时归零前的最后一秒，她听到两个重叠的系统提示音：“虹膜验证通过原始病毒释放程序启动”8 冷冻库的阴谋1.00000000这个数字在林小满的视网膜上烧灼了整整三秒，然后突然分裂成无数代码。
她的左眼已经失明，但右眼清晰看到——奶茶杯底沉淀的黑色颗粒正组成一串坐标：北纬47.6°，东经126.9°。
哈尔滨。
母亲的老家。
电视里的婚礼直播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加密录像。
画面中的林母站在冰窖里，身后是数十个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与顾琛一模一样的躯体。
“小满。”
录像里的母亲抚摸最近的舱体，“真正的‘1亿’，是顾琛的原始基因样本数量。”
林小满冲出奶茶店时，整条街的电子屏同时闪烁。
顾琛的脸出现在每块屏幕上，嘴角带着她熟悉的讥诮弧度：“现在才想起来查账？”
他的影像突然拉近，虚拟手指穿透她的左眼窝——剧痛中，林小满看到了埋藏在机械义眼最深处的记忆：五岁生日那天，母亲带她去的不是游乐园，而是顾氏基因库。
她在那里见过一个颈后烙着“00000001”的男孩。
“第1号到第1亿号。”
顾琛的声音从所有扬声器里传出，“你母亲偷走的不是钱，是整个‘人类补完计划’的种子。”
街角监控探头突然转向，红外线在她手心投射出一个地址：“太平国际机场，B13冷藏库。
密码是你第一次咬我的日期。”
冷藏库的温度是零下40度。
林小满呼出的白雾凝结成冰晶，手指僵硬的输入03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