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的女声:“您好,镜渊当铺竭诚为您服务。
当期百年,死当无悔......……”许婆婆的柴房里堆着上百个陶罐,每个都贴着黄符,用红绳捆着三枚铜钱。
“这是镇魂罐。”
她缺指的手抚过罐身,“每死一个人,就封一罐。”
最旧的陶罐上写着“林世渊 1953”,最新的则是“苏雯 2023”。
林宴发现所有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是四点十五分,且尸体旁必有铜钱。
小满蹲在角落烧纸钱,火光映出她雨衣下摆的污渍——那不是泥水,是干涸的血迹。
“为什么铜钱上都是“当”字?”
林宴突然问。
许婆婆的煤油灯“啪”地炸出灯花:“因为那是当票......……”她掀开衣袖,露出整条左臂———皮肤上密密麻麻烙满了铜钱印,每个印记里都嵌着一个小小的“当”字。
破晓时分,林宴在阁楼找到一本民国账册。
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数十笔交易:“癸酉年五月初三,当长子林修远,死当,收十三枚当钱。”
“乙亥年腊月廿一,当幼女林招娣,活当,收七枚当钱。”
最后一页写着:“丁卯年四月十五,当宅基,收一百零八枚当钱,当期九十九年。”
签名是林宴曾祖父的名字,印泥呈诡异的铜绿色。
账册夹层掉出一张照片:年轻的许婆婆抱着婴儿站在台阶上,身后是十三级楼梯。
婴儿手腕的红绳上,串着三枚铜钱。
林宴翻过照片,背面用血写着:“当期将至,速寻替身。”
林宴砸开书房铜镜后的夹层,里面蜷缩着一具干尸。
尸体穿着民国长衫,中指戴着翡翠扳指,胸口钉着十三枚铜钱。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干尸的脸和他有七分相似。
“这是你曾祖父。”
许婆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当年他把宅子当给镜渊,换来了林家富贵。”
小满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雨衣下摆滴着血水:“每代都要有人续当......……”林宴突然明白那些铜钱的意义——它们是当票,而活人就是祭品。
正午十二点,林宴在台阶上发现了苏雯的记者证。
证件背面用血写着:“第十三级台阶是称量活人的秤,铜钱是砝码。”
阁楼传来拖动重物的声音。
他冲上去时,看见小满正把一具尸体推进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