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挽起了林媛书的手臂,安抚地向她笑了笑。
和他们同来的学生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这种旧式婚姻害人不浅,就不该存在,我支持跃君和媛书自由恋爱!”
“思想境界不在一个境界上的人怎么能成为夫妻呢,真的是封建糟粕!”
见众人对他们两人纷纷露出理解的神色,赵跃君和林媛书的面色稍霁,两人对视,眼里全是深情。
我冷眼旁观,忍住心下的恶心:“既然如此,那赵跃君,我们和离吧!”
我的声音不大,但屋内却静了片刻。
“沈姝,你是不是疯了?
现在和离,你能再找到什么样的人?”
刘兰馨刻薄道。
“对啊,你家里连个兄弟都没有,你和离回家谁撑门户?”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稳稳地压过了他们。
“我们的女儿,自己可以撑起来,不劳你们费心了!”
我回头,是爹娘。
娘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背,转向赵跃君怒目而视:“我们真是看错你了,你有妻室竟还在外勾三搭四,简直愧对你读的圣贤书!”
赵跃君被呛得说不出话,刘兰馨则冷笑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正理,我看不必和离,媛书做大,沈姝犯了七出之条,做妾算了。”
娘被气得面色通红,爹走上前来,回头,神色冰冷:“贬妻做妾,这就是你们书香门第赵家的门风?”
在他身后,走进了几个年纪颇大的男人,为首的人脸色极差。
“族长——”赵跃君怔怔道。
一旁的刘兰馨眼珠子一转,立刻哭得梨花带雨:“他二叔啊,我们苦啊,娶的媳妇根本不孝,无所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谁知,她的手还没搭上族长的袖子,族长的耳光已经狠狠地落在了赵跃君脸上。
“逆子,跪下!”
周围人都是一惊,赵跃君的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他气愤难当,却不敢忤逆族长,只因此人在赵家族里威望极重。
“这——我哥怎么了?
族长为什么要打他?”
赵信君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族长冷笑一声,拿出一张买卖协议:“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啊,孽畜,你自己说,今年二月,你是否瞒着家人将房子抵押只为了自己一己私欲?”
赵跃君脸上冷汗涔涔:“确有此事,但,钱已经还清了啊——”不等他说完,族长的戒尺又狠狠地落在背上,他痛呼一声。
“赵家族训,不可碰高利贷,你借了800大洋,自己一走了之,债主打上门来,你的母亲,妹妹,妻子差点露宿街头,你的妻子求到我门上,我只得让她将你们家在村里的祖宅抵债。”
听到此话,我看向母亲,面露不解,我当时并未问过赵家族长,直接就拿了他们的祖宅抵债,这是唱哪出?
母亲却看向我眨眨眼睛,我瞬间明白,原来族长,是自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