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啊?”
钟发容怒气冲冲的说道。
父亲李方沉默地扒着饭,弟弟偷偷抬眼看了看,又迅速低下头。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的……”李朝蒂的声音细如蚊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却又怕这个动作会激怒母亲,只能僵硬地垂下手,指尖微微发抖。
为……为什么会这样呢?
“什么不是?”
钟发容冷笑一声,声音尖锐得刺耳,“小小年纪就学会打扮勾引人,骨子里就是下贱!”
“我没有……”李朝蒂拼命摇头,刘海被泪水黏在额头上,显得狼狈不堪。
她不敢抬手去拨,只能任由发丝刺得眼睛生疼。
钟发容抱起手臂,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哟,还学会顶嘴了?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带男朋友回来了?”
她的语调拖得长长的,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着李朝蒂的尊严,“带回来啊,让大伙儿都看看,我们家出了个多出息的姑娘!”
李朝蒂无助地看向父亲,嘴唇颤抖着,眼里满是哀求。
可父亲只是低头扒饭,筷子碰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看什么看?!”
钟发容的怒火更盛,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个家谁做主,你心里没数?”
李朝蒂被打得偏过头去,耳畔嗡嗡作响。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哭出声,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砸在地上。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弟弟李耀阳偷偷扒饭的窸窣声。
他又偷偷抬眼瞥了姐姐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钟发容冷哼一声,转身回到饭桌前,重重地坐下:“吃饭!”
李朝蒂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心里却比脸上更痛。
她慢慢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指尖触到书包边缘时,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韦欣怡今天偷偷塞给她的发卡,亮晶晶的,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她紧紧攥住发卡,金属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可这点疼,却莫名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没错的,她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
不过就是刘海而已………那晚,李朝蒂蜷缩在客厅的折叠床上,把发卡紧紧攥在手心里。
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让她想起韦欣怡指尖的温度。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她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