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父母都免了,在媒婆的指引下直接送入洞房。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我一把扯下头帕,转而面无表情:出来吧。
一位身穿男装便服的秀气女子走了出来,跪在了我面前,启禀楼主,事情有变。
哦?
我眉毛轻挑,手里把玩着新弄的指甲,详细说来。
单子被截胡了。
我双手紧握,安排这么久,竟然被抢了,看来这背后的人并不简单啊。
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听到门外有动静,眼神示意手下从窗外离开,随后不紧不慢地拿起头帕盖上。
听动静来者是两个人,没猜错应该是随从推着那世子进来了。
过了许久,那随从也出去了,我盖着头帕,隐约看到那世子就那么对着我,定定地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要给我挑起盖头的意思。
我索性摊牌不装了。
撂下头帕,我坐于床上,他坐在轮椅中,一上一下地对峙着。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传闻中因腿脚不便身体不好,很少出门的楚倾寒。
虽说我这些年秘密在外活动也见过不少男子,帅的丑的胖的瘦的。
他给我的感觉着实不一般,红衣红烛衬托着他的肤色白里透红,一点也不像病了很久的人,要不是这一身药味,我都怀疑了外面传的都是假新闻。
虽坐在轮椅上,单从这大长腿也能看出他身高八尺有余,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扑朔迷离,让人看不透猜不明。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不简单。
这些年即使不受待见,也能在这京城安稳度日,不受打扰,如今还能得到皇帝的赐婚。
那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楼主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他薄唇一张一合,夫人……咳……怎么……咳……有点着急啊。
伴随猛烈的咳嗽如洪水猛兽般将他侵蚀。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多想他一口气没上来,我直接成婚当晚喜当寡妇。
都不敢想象,那我该从多活泼开朗啊。
抬眼瞧着那窗外黑影久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垂眸哂笑,捏着嗓子,这不是担心相公您嘛。
矫揉造作地提着罗裙凑上前头,慌张地从里衣扯出手帕,佯装为他拍背擦汗,做足了体己人的样子。
再顺势一个不小心跌进他的怀里,红烛下双影重叠,让人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