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孩子们可以在书堆里翻跟头……”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护腕边缘。
林柠知道，那里藏着她半年前写的便签，是改作业时随手画的小太阳，旁边写着：“柯野的侧手翻，是会发光的晴天。”
护士来换药时，柯野突然把她拉到走廊。
月光从窗户斜切进来，在他道服上投下菱形的光影。
他掏出个小铁盒，里面躺着支绣好的护腕，靛蓝色布料上绣着朵立体的鸢尾花，花蕊处用金线绣着极小的“柯”字。
“给你的周年礼物。”
他耳尖发红，视线飘向走廊尽头的消防栓，“别笑我！
我跟楼下绣鞋垫的王奶奶学了三个月，她说……她说护腕要贴身戴着，就像我每天都在你身边。”
林柠接过护腕时，发现内侧用红笔写着行小字：“2015年8月15日，我遇见了让阳光都变甜的鸢尾花。”
暴雨声突然变小了，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却抵不过此刻胸腔里如鼓点般的心跳。
她不知道，柯野在绣坏第七个“柠”字时，曾对着镜子练习了一百次如何自然地把礼物递出去；也不知道，他道服口袋里永远装着创可贴，图案从蓝鸢尾变成了她喜欢的所有花色。
3 会开花的拳头（2022年8月15日）机构门口的铜牌已经斑驳，“周年庆”三个字缺了个“庆”字，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林柠在后台看见柯野被对手击中肋骨，却依然咬着牙完成腾空侧手翻，汗水滴在她准备的礼物上——绣着“柯”字的新护腕。
“别硬撑了，我们回老家吧。”
她帮他贴膏药时，指尖触到他背上新增的疤痕，像条扭曲的蓝鸢尾花茎，“我考上编制了，妈妈在电话里说……柠柠，你还记得自己写的《会开花的拳头》吗？”
柯野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她手腕的红痣，“你说拳头不是用来伤人，是用来守护花开的。
现在机构要倒了，孩子们怎么办？”
他从包里掏出叠皱巴巴的信，是山区孩子寄来的：“柯教练，我们的道馆什么时候修好呀？”
“林老师，我用你教的比喻写作文，得了全班第一！”
信纸间掉出张照片，是他们在旧仓库给孩子们上课的场景，柯野用护具搭成书架，林柠在墙上画满会打拳的小兔子。
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