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是想给她传递力量。
孟怀瑾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面色才渐渐缓和了些许。
屋内,谢允儿披散着一头如瀑的长发,半裸着香肩,正小鸟依人般地依靠在周长青的胸口,娇声说道:“表哥,今晚就不要走了,留下陪我吧。”
周长青却拧紧了眉头,面色凝重得仿佛笼罩着一层乌云。
“不行,我们的事情还不能公之于众。
你再忍耐些时日,等时机成熟。”
“表哥就会敷衍我。
你不是说孟丞相一家很快就会倒台吗?
那你还顾及那个木头美人又算什么?”
谢允儿半嗔半怒,撒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周长青长叹一声,满脸懊恼:“也不知道我那岳父是听了谁的主意,竟然给皇上递了折子,说是要辞官回乡。
他这么一弄,我这几年所做的一切岂不白费了?
本来还指望拿他做投名状投靠安国公府,好让我在仕途上再上一层楼。”
“表哥想的未免也太多了,这几年你已经将丞相府的人脉用得差不多了。
你管他是辞官回乡还是发配边疆,总之不会碍你的眼就是了。”
房顶上的孟怀瑾已经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指甲不自觉地深深嵌入明子钊的手背,用力,再用力!
她的牙齿已将下唇咬出了血,那殷红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滑落,触目惊心。
明子钊看着她这般模样,满心疼惜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孟怀瑾的肩头,想要给她些许依靠。
周长青却突然变了脸色,怒声呵斥:“你懂什么?
妇人之见!
我计划着孟家犯案,树倒猢狲散,发配边疆,也绝了他日会复起的后路。
若是孟家清清白白回乡,他的人脉还在,他的门下弟子便会视我为恩将仇报的小人。
那我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岂不毁于一旦?”
屋顶的孟怀瑾浑身一颤。
谢允儿见周长青发了火,赶忙柔声挽住他的手臂,轻言细语地劝导:“表哥,是允儿不懂事,你不要生气。
表哥不是已经打算好要娶国公家的女儿吗?
那国公家的女儿,虽然是二嫁女,但她有个郡主的名头,还有国公府这个大后盾,将来你们成亲之后,一定会让你的为官之路节节高升的。
只是可怜了允儿,这一辈子恐怕只能做个妾室了。”
说着,谢允儿便